嗯。宮主莫要在風口坐太久,實在覺得憋在屋裡悶,就多加些衣服再來。”櫻辰不善言辭,今兒話已經算
說多。見翎淡笑著點頭應下,便拿了碗,起身就離開。
“那個··”翎突然想起什麼,想問,無奈櫻辰已經拐角下樓,話也就悶在喉頭,“今晚··我該去··還
是不該··”
聲音雖低,閣樓卻空曠,風也疾。櫻辰在下一層的樓階上頓下,翎所言,還算聽得清楚。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翎這般猶猶豫豫,櫻辰心裡就掙扎得難受。櫻星說過,翎一定會去。所以一切,定是順
利。他從未說錯過什麼。但偏偏的,櫻辰希望這次櫻星說錯了。他也跟櫻星說過,翎去了,你會後悔。
心裡堵著口氣,櫻辰甩了手頭的碗,奔上了閣樓。
翎訝異地看著再次出現的人,只稍片刻,又是淡淡地一笑:“怎麼了?”
“宮主不該去。”沒有起伏,但語調堅定。
翎忪怔,喃喃地說:“辰聽到了啊··”身子微微縮起,不知道是不是風大了,一下子覺得冷得徹骨。
櫻辰看著屈膝摟肩的翎,本就帶著病容的面色更是慘白,溫和的褐眸此刻空洞無比,無光唇瓣細細哆嗦,再
也說不出話的樣子。一向無情無慾,無喜無悲的翎宮主,似是瓦解了。人病了,心裂開了縫。
櫻辰覺得自己是個儈子手,一句話就讓方才還雲淡風輕的人,憔悴成這般。平時自己殺人無數,麻木無情,
居然容不得他一點兒的難受。
“宮主··要是想去··”櫻辰幾乎咬到自己的舌頭,“就··就去吧。”
櫻辰說完,有些生氣地轉身,忿忿地離開。不知自己生氣的是什麼,忿忿的又是什麼。
“謝··謝辰··”換來的是翎略有精神的聲音。
心裡更是堵悶了。櫻辰加快幾步,走得遠遠的。
翎趴在欄杆上,看著越行越遠的小墨點,輕笑低喃:“別人都叫我不得再跟豔裳有任何牽連··只有辰,在
乎我想不想···”
豔裳沒想到將軍會突然派人來說,請喝酒。本不想去廢神,但畢竟是處處向著自己的大將軍,又是父親生前
的朋友,豔裳還是給了個面子去了。誰知大將軍未到,倒是派了手下的人先接待著。
那人容貌幾分熟悉,確實是大將軍身邊的人。豔裳細細對視,那人竟是幾分邪氣,還真沒想到大將軍身邊有
如此讓自己看著都微微發寒的人。那人倒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態度還是挺恭敬,時不時幫豔裳斟酒。直到
日落星出,大將軍都沒出現,豔裳早就不耐煩了,只是沒好意思戳破。
那人走到一邊,跟幾個人嘰嘰咕咕一番,回來,略帶歉意地告訴豔裳:“大將軍臨時被宰相大人叫得去,像
是有事洽談。說是不能來了。叫我轉告歉意給您。”
豔裳也沒計較,擺擺手,回了教。就當白白坑了人家一頓酒錢。
櫻星看著遠去的曼妙倩影,抖抖衣袖,一個藥瓶兒落入手裡,捏得緊緊:“羽毛兒,對不住了。比起棄落櫻
宮不顧,我寧可棄了一個明主。”語落,丟下幾個酒錢,摸了摸臉上的□□,悠哉哉地走開了。
豔裳回到教,就一直覺得被人擺了道似的不舒服。想要冷靜下來好生想想前後聯絡,身子卻不聽使喚地發熱
,攪得腦裡也一團漿糊。第一個反應,自己被人下了毒。可豔裳來來回回運著氣,順通著氣脈,都沒發現哪
兒不對勁。要麼這毒,稀奇得自己沒見過,要麼,不是毒,是偏生讓人難受的藥物。是毒,還好,就當怨恨
自己的某人得逞,擺了自己一道,自己就當被狗咬了。如果不是毒,那就是麻煩了。豔裳不傻,這樣一推,
擺明了,自己被下了spring藥。這個本不難解決,隨便教里拉扯一人俊俏人兒,都能搞定。關鍵在,下藥的人,
目的是什麼。豔裳想,既然有人敢惹到自己頭上,自己也就陪他玩玩,無論貴賤。於是,立馬拉了個教裡頗
有姿色的女弟子,想解了yu望,再裝模作樣,看看那人玩什麼。
這藥性比一般的spring藥要足,看著摟在懷裡的嬌滴美人,底下翻江倒海,似要轟得炸開。
一邊兒往臥室走,一邊兒眯著眼端詳漂亮小臉:“雖然不及他的一分,但也··不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