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不曾信過任何人,因而也不知這一種患得患失的心情究竟是什麼。明明很想知曉事情的真相,卻又總會覺著害怕。
“……抱歉。”陸佳抬眸看我,一雙眼睛深不見底,“我瞞了你許多事,只因為感覺那些東西並不重要,相比起毫無意義的過去,我更加期待與你一起的未來。而且,小涼你平日這麼冷淡,我還以為你不會在乎我的事呢!”
“怎麼不在乎!”立刻瞪了一眼回去,“只要是與你有關的事情,我全部都……”
說不下去了,我掩飾性的輕咳一下,一張臉又漲得通紅。
“原來如此。”陸佳輕笑了一下,將頭靠在我的肩上,慢慢的磨蹭著。
“小涼,我聽說,感情這種東西,往往是愛得深的那個人會比較痛苦。若是要你選的話,你是選情深,還是情淺?”
“你該知道答案的。”似有若無的低嘆。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捨得讓他痛苦,至於我自己,倒是隨便怎樣都無所謂。
他半撐起身子,雙眼直勾勾的望著我,啞聲問:“可是……我比較想聽你親口說出來。”
“惡劣!”冷冷的回了一句。這無賴,明知我什麼也說不出口。
“嘻嘻!我很想看小涼你臉紅的樣子啊!”陸佳笑著趴回我身上,“不過,即使你這般答我,我也不認為自己的感情會比你少,因為我也一樣不願見你痛苦。”
我也不反駁,只靜靜的看向他。他說的話,我全部都信。
“總有一日,會證明給你看的。”陸佳閉了閉眼睛,指尖纏上我的發。“還有我瞞你的那些事,等有了空,再一一說告訴你。”
“現在不能說嗎?”
“現在?”溫熱的唇覆了上來,他微微喘著氣,低道:“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忙……”
中秋那夜,陸佳並沒有過去陪他爹孃用膳,所以隔天一大早,陸信便尋了過來。
開門,一對上那男人的笑容,我就覺心頭一緊,直覺的握住了手中的劍。
奇怪?怎麼每回見他,都會有一種……殺人的衝動?
就算太久不曾動劍,有些想念血液的味道,也不應該獨獨只針對他啊?
正疑惑著,坐在桌旁的陸佳已經不冷不熱的開了口:“大清早的跑來這裡,是有什麼要緊事麼?”
“沒什麼。只不過昨夜沒見著你,所以現在過來瞧瞧。”嘴裡雖然這般說著,雙眼卻一直朝我這邊看過來。
右拳握的更緊了,他若再繼續盯著我看,只怕接下來被毀的,就該是這間屋子了。
陸佳憤恨不已的瞪了他一會,突然大叫了一聲:“小涼!”
“怎麼了?”忙走回了他身邊。
“我的腳扭到了,好痛啊!”他撇撇嘴,一臉委屈的看向我。
怎麼好端端的坐著,也會傷到腳?
雖然心下疑惑,我仍是蹲下身子,準備察看他的傷勢。
可才剛彎了一下腰,便覺面上一熱,被……親到了?
“你做什麼?”急忙伸手擦了擦自己的臉頰,面孔微微的泛著紅。
竟然當著別人的面做這種事,他到底有沒有神經啊?
“沒有啦!”陸佳笑嘻嘻的看著我,手環住我的腰,低語道:“我只是想……確認一下自己的所有物罷了。”
話雖然是對我說的,眼睛卻直直的看向站在門口的陸信,神色裡滿是挑釁。
他擺了擺手,懶洋洋的說:“你還有別的事嗎?沒的話,就請便吧,不送了。”
陸信也不動怒,仍只是淺淺的笑著,答:“我突然……想同你下一盤棋。”
“喔?”陸佳精神一振,面上現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又要下棋了麼?今日我沒什麼興致,改天吧。”
“意思是說……你應下了?”
“我若不答應,豈不是要給你活活纏死了?還是早點做個了斷比較好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辭了。”說著,眼底漾起淡淡的笑意,轉身欲走。
“慢走!”陸佳把臉埋在我懷裡,又追加了一句,“對了,我不喜歡別人進我的房間,所以……下次可別再隨便來了!”
說出這句話時,他的口吻無比輕快,卻偏叫人聽得背脊發涼。
陸信面色一僵,微微的點了下頭,然後又調轉視線,深深的望了我一眼,方才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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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陸信走遠了,我才勉強壓下心底的殺意,伸手拍了拍枕在自己臂上的人,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