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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半路不作聲,望向符君烈。直到符君烈輕輕一頷首,半路才笑了笑說:“城主大可放心,爺既然已來了就不會反悔。您先把手放開,我才好給床上那位公子探查病情啊。”

即墨清籬把手收回來,拱了拱手說:“那就有勞公子了。”

半路動了動嘴皮子,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十一哥曾說過,與爺外出應該多做事少說話,以免出了錯丟了爺的面子。

探脈之後,半路一直眉堆如山,咬著下唇久不開言。

即墨清籬更是急如星火,上前欲開口又怕擾了半路給三兒治療,只能在一邊轉來轉去。

又過了半個時辰,半路還是眉頭緊皺,嘴唇都快咬破了,外人不得知他究竟在思索什麼。符君烈想起那天半路底氣不足地說起自己不夠聰慧,以為半路如今在為自己無法解三兒體內之毒而懊惱。於是想出聲安慰,卻發現無從下手。

轉了一圈,唯有對一邊著急萬分的即墨清籬開口問道:“即墨你這房中燃的是何種香?甚是好聞有種令人氣清神寧之感。”

符君烈此話一出,明顯看到半路眸子一亮。瞭然之情爬上了臉,只見他轉過頭來同問:“城主您這香由何處而來?”

即墨清籬對於倆人同時問起這香雖然心存迷惑,於情於禮還是具實以告:“這是何種香即墨也不懂,半年之前府中檀香燃完。一下人私自拿出自己帶的香料燃上,不想三兒甚為喜歡。即墨見此香也著實讓三兒病情有所好轉,於是就讓那下人多備了點每日為三兒燃上。”

半路聽完,走到燃料所在之處。俯下\身子嗅了嗅那裝香料的小罈子,然後拿起旁邊的茶壺倒頭淋去。不久前還渺渺清煙散發的香罈子,水落清煙當即沉寂了下去。

“公子你這……”即墨清籬更為不解,為何這神醫之子不對三兒實行救治反而對香料上了心。

“這香料帶毒,城主您快快把門窗都開啟。這壇已燃過的香料理應找個罐子塵封起來,埋至深於三尺之地下。那些未燃過的香料泡於水中半個時辰,同時用罐子塵封埋於地下。”半路終於找到三兒之毒症結之所在,於是臉上也恢復了以往的開朗。

“若是這香料帶毒,為何都過了半年。除了早已身子帶疾的三兒,其他進入這房中的人包括即墨在內皆無事?”即墨清籬問道。

半路笑了笑,說:“方才我為三公子把脈,那脈象時促時緩混亂得很。又檢視三公子嘴裡紫中帶黑,耳後更是紅斑點點。這毒症我十為熟悉,一時之間也想不起從哪裡見過。後來經爺點播,那香料讓我想起前不久哥哥交給我的醫書上有提到一種叫冥香之毒。此毒出自風都國江南花冥樓樓主之手,單單這香毒性不大但若是加了冥粉的香那毒性就厲害了。身子無恙之人,聞此冥香中毒症狀一般要經個兩至三年才顯露。若是懷有隱疾之人,不但毒症提前還會觸發隱疾讓人痛不欲生。因此在風都國的民間就有了,‘一浸冥香,即入冥殿永不出’之傳言。”

頓了頓半路又說:“這下毒之人顯然十分熟悉這冥香之毒,若我不記錯的話哥哥之前向我提起花冥樓曾有過一次眾叛,那幾個叛變之徒不但下毒傷了樓主的養子,更盜走了一些製毒的方子。至於為何會出現在千里之遙的火都西城,則有待城主探查了。”

符君烈望著那個每次說起相關學識,都會眼眸皆亮的傻子。心下鹹嘆,這傻子一點也不鈍,只是接觸除卻醫學和練武之外的事情有點慢而已。就像如今跟在自己身邊也不過短短數月,說話做事也學到些許竅門懂得在外做到點到即止,那些多餘之言也自動抑制了下來。

有心不想半路操心過多,於是問道:“傻子,這毒你可有把握全解了?”

半路走近符君烈身邊,然後才諾諾說道:“可以的,早前哥哥有幸識得花冥樓樓主拿到藥引,父親根據藥引配了些藥材對付像冥香這般的毒不難。只是眼下差了幾味普通的藥材,呆會到城裡的藥店取即可。等解了這冥香之毒,我再運功助三公子打通各脈道,再往後三公子再慢慢靠喝些湯藥調理,不出三個月身子即可痊癒。”

符君烈點點頭,說:“嗯,本侯讓十一陪你走一趟藥店。”語完招來十一,吩咐他陪半路上藥店取所需的藥材。

待半路與十一出了門,符君烈轉身與即墨清籬辭別:“事已至此,往下就是城主的家務事本侯也不便插手。本侯還有其它事務,就不在此逗留了。本侯會留人下來給你們解毒,三日之後本侯再上門來討早前定下之諾。”

符君烈一離開,即墨清籬臉色一厲揮手招來親信。這個城主府,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