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淚用手一抹,仰起頭目光堅定地說:“師伯他說得也有不對,這男兒輕易流淚是不好。但是這淚該分為誰流,為值得之人/流,這是沒有錯的!”
暮年微微一笑,並不作聲。他心下欣慰之餘也有說不出的愧疚,三年前師弟無名為了讓自己不獨自一人胡思亂想,就把這個才五歲的大王子送進淵來。說是讓自己教他功夫,實質是想有人個陪陪自己。大家不言,他不是愚笨之人怎麼會不知呢。如今轉眼都快四年了,這孩子乖巧懂事,自己卻無心於他。
心細的符君烈看出師父又在愧疚這三年多沒有用心對待自己,正想安慰他卻聽到外頭傳來鵰的啼叫聲。臉上一樂,下床穿起靴子就外往跑。嘴上還不忘歡叫著:“是孤霜叔叔,叔叔……”。
才跑到門口,就與外面進來的人撞成一團。穿著紅色狐裘的人穩住了身子,笑道:“烈兒這是怎麼了,何事如此莽撞?這可不像平時的你啊。”
符君烈咧著嘴笑,拉過來人就往裡屋走去,嘴上催促著:“叔叔,師父他身子又難受了,您快來給他瞧瞧。”
“沐念來了,唉,都是這孩子大驚小怪了,我的身子沒有他想象那麼差。”床上的暮年無奈地笑著說。
“師父,這不是君烈大驚小怪。是您的身子著實不妥,這幾日夜裡咳嗽得厲害,都夜不能寐了。”符君烈為自己辯解道。
“誰說的,我……我到了半夜就不咳了!”
“那是您為了不吵徒兒好眠,才硬生生忍住不咳出聲的。您說每回我回屋之後,是誰躲在被窩裡咬著被子死咳?”
孤霜沐念看著這師父一來一往的狡辯與舉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