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跑來跑去,腳步聲雜亂不停。
廚子們以為出了大事,好奇地跑出門外,院子裡卻空蕩蕩的。
谷偏偏見軒轅招堯將整張桌子偷出,差點爆笑出聲,可以想見廚子發現整張桌子都不見時的反應。剛才正是他用口技將眾人引開。
軒轅招堯含笑瞥他一眼,繼續向暫住的院落而去,不止腳步沒有發出聲響,盤子裡菜湯沒有一滴半點灑出。
谷偏偏緊隨其後,只片刻,二人已在房內。
谷偏偏搬了兩隻凳子放在桌邊,立即坐下開吃,心中胡思亂想:看不出這騷包還是細心之人,竟沒有忘記拿筷子。
軒轅招堯喚了一聲:“偏偏。”
“嗯?”谷偏偏抬頭看他一眼,低頭繼續吃。
軒轅招堯撩起披風在他身側凳子上坐下,傾斜上身,湊到他耳畔:“本公子從未對水心柔有過半分旖旎心思。”
谷偏偏耳上發熱,故作鎮定地“喔”了一聲。
軒轅招堯莞爾。他確實有過不少女人,但均連情人也算不上,只出門在外之時作紓解欲|望之用。他沒有強迫她們中的任何人,雙方你情我願,各取所需。他自認為在這一點上雖不算君子,卻也萬不能被稱之為“小人”。
“除了她,我曾有過另外幾個女人。”軒轅招堯仔細注視他臉上的表情。
谷偏偏小臉不自覺沉下,夾起一塊蜜藕放入口中,使勁一咬,嘎嘣一聲脆響。
“你是在炫耀?”
軒轅招堯搖首,勾住他的腰:“我不會再與她們有任何瓜葛。你以為如何?嗯?”
谷偏偏先是一驚,心跳得厲害,胸口湧出陣陣驚喜來不及細細體味,一本正經地回望他:“你的決定是明智之舉,在這方面不檢點,容易得病。”
軒轅招堯的嘴角抽了抽:“這都是誰告訴你的?”
“黛黛。”
所以,青黛顯然才是偏偏至今仍是處子的功臣。軒轅招堯低首望著吃得津津有味的少年,臉上不自覺浮現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