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2部分

易擼俊�

“我不過是聽人使喚,”孟東陽從軟榻之上站了起來,“說白了,就是奴才一個。”

話畢,孟東陽竟轉身欲要離開。古言見狀,心中疑惑。聽孟東陽這話知曉他是炎津的人,不過,他如此對待自己卻有些不符常理。見著孟東陽走到了門口,古言握緊了拳頭,心下起了心思。猛地,孟東陽轉過頭來,“你好生歇息會兒。”

“你不怕我跑了嗎?”古言轉過腳,落到床邊。

“不礙事,你跑不遠。”孟東陽其實還希望古言能跑,那樣,這人怕是要活得長些,自己也能多見見。

“你是個奇怪的人。”古言站了起來,哐噹一聲,這雙腿卻是無力他又跌坐回了軟榻之上。孟東陽眯著眼睛笑了笑,這下,古言才知道他口中的跑不遠是何意。不在意地捶了捶膝蓋,古言猜定是有人給他的腿下了針,看向孟東陽,沉默不語。

孟東陽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估摸著他剛剛那句奇怪的人。孟東陽抬腳又走了回去,他鄰近古言軟榻旁邊停了下來,“我,哈……你……”想來孟東陽是何等瀟灑的人,但如今卻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他摸著後腦勺,看著古言,臉色竟有些緊張,“你,我,你可願與我做趟買賣?”

“你說。”孟東陽如此當真應了古言那句奇怪。

“我一生無心,天下從未有何物入得了我的眼。如今,我瞧上了你,若你應了我,我便帶你走。”孟東陽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古言。古言一聽,倒是愣了半晌未有反應,這奇怪得讓他不知該如何反應。孟東陽見狀,霍地又擺手連忙解釋,“你別誤會,我對你無那般齷齪念想。我只是想同你結伴,一生漫長,若是連個有趣說話的人都沒有,也是悲哀。我不願如此過一生,只是想同你深交一場罷了。”

聽到此,古言心中像是被什麼兇猛地撞過。深交,曾幾何時,他揹負罵名再無親近之人。如今,卻有這般人物要同他深交,古言有懷疑但更多的是一種久違的激動。他壓抑著,握緊了拳頭,“你,不怕死嗎?”

“若是一生有知心人相伴,死亦何歡?”孟東陽聽古言這話,便知自己有戲。孟東陽自問是個沒心沒肺的人,他跟了炎津,便一世為炎津做事,從未為自己想過什麼。但見著古言,想著當初那些聽說,於心中畫出的古言模樣與此刻相比,倒真是差得甚遠。光是那醜陋不堪便是胡說,孟東陽瞧著古言那勝如潘安的相貌,嘴角便勾了起來。雖說古言一頭白髮,但卻為他平添了幾分冷豔。

“世人皆避我,唯有你……”古言將孟東陽上下打量了番,他一生閱人無數,卻從未見過如此乖張之人。此人隨興所至之極,真是性情中人。搖搖頭,古言還是開了口,“我今生沒有資格同你把酒言歡,但若是有來世,我定要和你與這江湖闖出一番天地來!”

被孟東陽的話語所激,古言竟猛地起了一身的傲氣,那是曾經被炎津活活地熄滅的。孟東陽一見,大步跨去,一把拉起古言,“咱們都是直來人,今生不談來世!”

“好一個今生來世!”突然之間,門外傳來一記冷酷犀利的聲音。只這聲,孟東陽和古言具是渾身一緊。孟東陽連忙鬆開古言,赫然,這來人正是炎津。想來是自己通報的炎津,瞧這腦子竟把這事兒給忘了。孟東陽站在古言身邊,耷著眼皮,心中暗自揣測炎津這話裡背後的意思。炎津雙手背在身後,陽魔緊跟其後。他走到桌子旁,坐了起來,翹起二郎腿,眼睛死死地釘在古言身上,話卻是對著孟東陽說得:“東陽,你可真是給了我好大一個驚喜啊!”

“屬下未有迎接主子,望主子息怒。”孟東陽不敢多言,只得縮著脖子弓腰向著炎津請罪。

啪一聲,炎津一拍桌子,厲起眉頭大聲吼道:“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屬下,忠心不二。”孟東陽猛地抬起眼皮看向炎津。

“忠心不二?你就是這樣對我忠心不二的嗎?”炎津往前跨去,他抵在孟東陽跟前,壓低了胸膛,惡狠狠地逼問道。

孟東陽往後退了退,嚥了咽喉嚨,這才應道:“主子要得是人,他在這裡。主子要得是活人,他在這裡。”

“哦?那你說得今生來世呢?是我聽錯了?”炎津瞪大了眼睛盯著孟東陽。

“主子沒有聽錯,東陽喜愛古公子,欲與他深交,今生來世。”孟東陽說這話時,眼中是淡淡歡喜。只是,他這話讓古言吃驚不已,讓炎津怒不可遏。

炎津手一伸,揪住孟東陽的衣領,將他踢到了半空中,“你是我的狗,誰准許你和他深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