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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伯一見古言這反映,有些難堪地搓搓滿是繭巴的手,“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他嗜賭成性。十日怕是有九日是尋我拿錢的,方才便是要錢不成才會……”

古言聽著成伯說著自己的兒子,竟不由地想起了自己的父親。雖知是養父,但且從未虧待過自己。但最後,卻因為自己而全傢俱亡。想到這,古言低下了頭,眼裡泛著酸心中一陣疼痛。忽而,一隻手搭在了古言的肩膀上,古言一抬頭,赫然竟是炎津。倉皇之中,古言連忙擺肩掙脫開來。他往邊上靠去,作勢不欲同炎津親近。

見著古言有意躲閃,炎津自來是高傲之人,這頻頻示好卻被人如此對待,炎津受不了這氣。他大步一跨,踱至古言跟前,狠狠地抓起他的手腕。古言嚇了一跳,他抬起頭眼睛瞪得圓圓地看著炎津。卻也奇怪,炎津也就這麼抓著古言,一句話都沒說。

成伯在一旁看得心裡犯嘀咕,琢磨了半天也不是這兩人是何關係。說起這大鬍子,他方才還真沒認出來。見著兩人就這麼對視著,成伯念著自己還是去趕衣才是,便說道:“我先進去製衣,你們等等。”

話畢,成伯便往內室去了。等成伯一離開,這外廳便只剩古言和炎津了。古言扭了扭手腕卻沒能脫開,不得已,他只得先開口:“你要作甚?”

“你為何避著我?”炎津見著古言開口了,也不再賭氣。

“是你避我不及。”古言眨了眨眼皮,話裡透著無奈的滄桑。

“我分明是要親近你,你自是胡說。”炎津皺起眉頭,想來自己這意思算是夠明白了啊。

古言扁扁嘴,算是沒忍住,噗嗤地笑出了聲。炎津頓惑,古言抬起頭來直視他,“你恨不得我死,又怎麼會親近我呢?”

說完,古言趁炎津疑惑之際抽回了自己的手。炎津聽不懂古言那些陰陽怪氣的話,他想了半天,越想腦子越疼,直至心中一團火燒。氣悶不行,炎津上去氣勢洶洶地逼問道:“那你說,你和我什麼關係?”

“仇人,你說過了。”古言面不改色,手卻握成了拳頭。

“你說是點子,我記著。若是仇人,我昏迷之時你早可殺了我。”炎津低下頭,眼睛直溜溜地盯著古言的一舉一動。

古言勾起嘴角來,頗有些自嘲地回道:“我便是要做你的點子,你才恨不得我死。既然你要殺我,那自是仇人。”

“我懂了。”炎津點點頭,拔高了聲量回了句。

古言再笑,便問,“你懂什麼了?”

只見炎津俯身便靠了過去,他伸出雙臂環住古言。就在古言驚得不知所措之時,炎津貼著他的耳郭,輕柔道:“以前的事兒我記不著,但如今落了如此下場卻只有你伴著我,足見你心。今生,我定不負你。”

定不負你!古言的腦子裡全是那一句定不負你,這話,真是炎津說得嗎?當真是炎津說的嗎?古言的嘴巴不止地顫抖,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抱住他的人。久久,古言都未回過神來。想了半生的幸福,就這此時此刻如今輕易地得到了,古言真的怕了。怕這幸福來得太快,來得太輕,來得太假。

一出手,古言生生地推開了炎津。炎津不悅,皺著眉頭瞧著這個屢次將他推開的男人。炎津分明感覺得到古言對他的體貼關心,但自己若想親近,他卻表現得極為奇怪。而這,也是讓炎津覺得有趣的。論感情,炎津的眼裡卻無半點愛意。在他想來,他目前的情形能靠的人也就古言一個,既要依附便討好便是自然的。可當炎津的討好遇上了古言的抗拒,炎津心中的好勝之心悠然升起。

“你在這等著,我出去一會兒。”不能再同炎津待在一起了,古言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淪陷了。他留下一句話,便轉身急忙跑出了成衣店。而古言剛一出去,炎津也跟了上去。

大約離這成衣店不過十米開外,炎津出聲喝住了古言,“站在!”

古言由於腿腳不方便,心中有所顧念跑得過急,這會兒竟有些氣喘吁吁。本是一身武功卻被身後人廢了,落得如病秧子一般,古言還是有些惱怒的。應聲停了腳步,古言轉身看向走到他跟前來的炎津,“你出來為何?”

“你躲什麼,我吃不了你。”炎津猛地伸出手臂攬過古言的肩膀,態度極為親暱。

大驚,古言便又要抗拒,不料炎津早有所防。任古言如何扭動,竟是掙脫不了半分。深深地嘆了口氣,古言抬起頭看向炎津,“你如此對我,不過是因失了記憶。若是那日你尋了記憶,怕是要悔青了腸子。”

“無妨。倘若我一輩子都尋不了記憶,那這般,還倒快活。”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