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再也沒有其他人,你不用再悲傷不用再為我付出那麼多,多的令我的靈魂滿是淚水打溼的痕跡。
當蕭時影踏出隧道的那一刻,他抬眼,冷冷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那是一個頗大的洞府,也許就如自己師父曾經說的,是那些修真者住的地方。眼前,是一大排書櫃,櫃上滿是破舊的書籍,有的書籍周身還泛著淡淡的白光,靈氣逼人。
一個大大的玉石床,床上鋪了一塊大大的動物白色皮毛,上好的質地有種令人想要摸一下的衝動,一個青灰色的蒲團,放在玉石床旁,不知是不是那個陌生男子用來打坐之用。一頂兩個拳頭大小的香爐,造型生動,質樸自然。這尊香爐由上下兩部分構成,可以自由開啟,上半部由三層含苞欲放的蓮花瓣圖案構成,每排蓮花有十一瓣,抽象成三角形狀,每個花瓣上刻有大小不等的花莖,十分清晰。蓋頂飾有一精美的小鳥,亭亭玉立,眺望遠方,下半部為圓柱形空心支柱。嫋嫋白煙自上方鏤空處冒出,滿息都是沉厚古樸的香味。香味略苦,內裡有種特殊的藥香,給人一種沁鼻的舒爽滋味。
蕭時影的視線都只是淡淡的自這些東西上一掃而過,最後停留在了那個白衣的男子身上。嘴角的笑,是最為薄涼的笑容,他的眼睛看著他,平靜得如同一潭死水,哀莫大於心死,這一生,再沒什麼能讓他牽掛的了。
“我來履行完我們的交易。從此以後,我便是你的了。”靜靜地稱述著,蕭時影微微偏過頭,“你現在便需要我的血麼?”
那白衣男子一拂衣袖,淡淡的在床上坐下。蕭時影看著他的雙眼,那雙眼睛裡清晰地映出他此時的模樣。那男子手凌空一指,一個紅木的小桌便在不遠處出現了。一抹寒光自他的袖口射出,蕭時影定睛一看,一把通體生寒的小刀卻已經深深地插在了桌面上。蕭時影點點頭,卻再次開口,“我的血,你要多少?用什麼裝?”
那男人聽著蕭時影這麼說,手指輕撫上那一頭灰色的發。“隨便,就用那白瓷罐盛吧。畢竟我可捨不得你死。”蕭時影看也不看男子此時的表情,毅然轉身走向那個紅木桌。
不是不看,而是沒有必要。這個男子,是深入骨子裡的冷酷。那種由歲月凝成的無情,對於經歷了這麼多的蕭時影,只一眼就能看出。想必,他就是師父曾經說的真正的仙人了。自己一屆凡人,對於他而言,還不是那種螻蟻般的存在,剛才蕭柄文的死,對他來說只是可以利用的砝碼而已。自己……死又是不死,他口中的不捨,比之蕭柄文曾說過的不捨,早已相差了千山萬水。
抬手,袖口下慘不忍睹的指尖露出。蕭時影低眉順眼,哼也沒哼,便將插在桌上的刀拔了出來,就好像沒有牽動傷口一般,就好像此刻順著指尖再次流下的鮮血如同幻覺一般。
血緩緩地滑下,在那犀利的刀鋒下留下最淒冷的痕跡。殊不知,在蕭時影看不見的地方,身後的那個男子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微微蹙起了眉,那鮮紅的液體,生生地灼傷了他的眼,想知先前一切,他那如同死水般的心湖,竟是泛起那一線淺淺的漣漪。
眼中的少年,舉起那把小刀,對準手腕,深深的割了下去。對準罐口,那洶湧流出的鮮血帶走了少年身體裡零星的生氣,面色冷寂,他的手腕在這密閉的洞府裡,在明珠的照耀下透出一種蒼蒼的白。感覺自己已有些受不住,蕭時影收了手,用身上僅剩的藥摸上傷口。看著血立即被止住,蕭時影放下袖子,端起那個白色瓷罐,走向那個默默注視著一切的男人。
看著眼前的人手中的瓷罐,男子接過。低頭,看著罐中的鮮血,沒有血液應有的腥氣,反而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香,就好像——少年身體上的香一樣。
柔弱的金光時而在其中閃現,男子勾起唇角,眼眨也不眨,喝下了罐中的鮮血。殘餘的鮮血沾在他的唇角,他的舌尖輕輕一舔,伸手一把攬過蕭時影,看著懷中的少年一臉木然的樣子,心底竟是多了一股莫名的不滿。
“記住,從此我便是你的主人,宮翎羽。”
75
75、你只能屬於我 。。。
宮翎羽緩緩睜眼,看著眼前冷清的洞府,眼底閃過一縷幽幽的光芒。起身,他走到一旁的桌前,看著那動也沒動的仙果,他的眉皺的更緊。唇微抿,他就這麼想死麼?他難道不知道現在他是他的所有物,他為什麼還對那個死去的人念念不忘!他不懂,那個男人究竟有什麼好,究竟有什麼能耐,死了仍舊讓自己看重的東西一心想要追隨而去。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對這樣一個小人兒產生如此之大的興趣。那日明明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