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兒打雜的,我看白天不好進來,又怕你餓壞了,所以趁著天黑給你送點吃的。”
“哦……”那人撐著痛坐起身來,“謝謝你。”然後就沒有了下一步動作。
“不用謝,”何五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誒,你怎麼不吃啊?一會兒該涼了。”
“好好,我吃,有水麼?我現在渴。”
“哦,這兒有碗湯。”何五將碗推過去,不太敢靠近的樣子,畢竟對方是個殺人犯。
那人接過湯,黑暗裡便響起了咕嘟咕嘟的飲水聲。
“咳,誒,你說你是冤枉的是麼?”何五對那人道。
“可不麼,雖說我跟那小子走得近可也未必就是我下的毒啊!是有人嫁禍給我啊!”對方啞著嗓子道。
“原來是這樣,那是誰要害你啊?”
“我看吶,就是那個……咦?”那人突然感到不對勁,喉嚨裡一陣燒灼,“呃,這湯裡有毒?!”
何五的臉上突然綻出詭異的笑容:“哈哈哈……不好意思,我在湯里加了點料,不管你懷疑的是誰你都必須死……。哈哈哈……”
“可惡……你,你到底是誰!?”對方顯然已經支援不住蜷曲在地,嗓音裡帶著驚異的顫抖。
“我?我是誰?”何五的嘴角扯出一絲殘忍的笑:“你還是去陰曹地府問吧!”
黑暗裡閃過一絲幽藍的光芒,毒蛇一般的匕首斜刺向地上驚恐萬分卻又動彈不得的人。
“咣噹!”白刃掉落在地反著刺目的月光,卻比不上何五臉上的慘白,手腕傳來一陣又一陣鑽心的疼痛,看著方才還蜷縮在地的人悠哉的站起,何五頓時後背直冒涼氣,怎麼回事?!他不是中毒了麼!
“我若真如你所想的那般蠢也當不成洛雁閣的元老了。”玄冥輕鬆的口氣裡飽含殺機。
何五心中一驚,暗叫不好,同時迅速撞門而出,卻發現門前早已圍了三人,青遠煙眸光凜然道:“果然是你給信平非下的毒……束手就擒吧,何五。”
“哼,你們是故意演戲給我看的麼?演得不錯啊……”
玄冥在他身後笑道:“不演個像樣的苦肉計,哪裡就引得你出來了!快老實交代吧!”
柳浪迅速閃身將何五擒住,用刀抵住他的脖子,任天洛上前將他面上的偽裝撕下,是個不起眼的臉孔,但青遠煙卻覺得月光下這張臉有些熟悉,但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那個綠眼貓確實是我下的毒,你們還想知道什麼?”
“癲狂之毒是慢性毒,你從來沒有出現在信平非身邊如何下毒?”
“哈哈哈哈……我可是負責清洗更換茶具的小廝,在壺口茶碗上抹毒豈是難事!”何五囂張的大笑起來,但是他的笑聲卻被一個聲音打斷了:“又不是你想的法子有什麼可得意的!”
“什麼……你……”何五吃驚的望著青遠煙。
月下的離殤泛著冷冷寒光,青遠煙眼中已經沒了一絲溫度:“你不是影之護法,你的主子現在在哪?”
何五面上閃過一絲異色,隨即掛起詭異的笑容:“他就在……你們不在的地方啊……”話音剛落人就直挺挺的倒下了,任天洛探過氣息後便搖了搖頭。影之護法誰都不信任,他信的只是死人。
他就在……你們不在的地方啊……突然一道閃電乍現腦中,青遠煙猛然轉身向院內奔去,我們不在的地方……清如……拜託不要出事!
“他們怎麼還沒回來?會不會出什麼事了?”莫原看著撲稜著翅膀撲火的飛蛾問向旁邊人。如雪的銀絲下一張笑臉美若驚鴻,許清如淡淡道:“不會。”
“這麼肯定?”
“嗯,我相信他們。”
莫原狡猾的一笑:“是相信他們還是相信‘他’啊?”
“人小鬼大……”許清如作勢去敲他的頭,卻不巧帶掉了桌上的茶碗,只聽“喀拉”一聲脆響茶碗摔成了碎片。
“呀,都怪我不小心。”
莫原笑道:“不礙不礙,我來收拾便好。”說著蹲下身子去揀拾碎瓷片。
“清如!”“小原!”正當巧柳浪和青遠煙突然衝到了屋內,驚得莫原手一哆嗦,許清如也被嚇了一跳。
“你們這是怎麼了?”感覺幾人緊張兮兮的模樣,許清如還以為事情辦得不順利。
“呃……沒、沒什麼……”見兩人無恙,那四人才大鬆了一口氣,也許方才只是自己想多了。
“大哥你終於回來了!”莫原欣喜的撲到柳浪懷裡,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