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章,這樣便好了。”紙上連墨車二字都沒落下,只一句贈詞。
錢榮下頜擱在墨車肩上,倏爾一笑,伸手將硃砂盒子勾過來,挑了一點在觀音眉心,瞬間暈開,宛然一顆鮮色的硃砂痣。
“這才是好了。”錢榮輕笑,看著紙上的觀音那熟悉的容顏,雙手環的更緊。
“嗯。”墨車掃了一眼,雙手搭在腰間的手上,倚上錢榮胸膛,背後傳來的溫度緩緩滲入體內,似春江暖水的輕波。
第二十六章 劫火 '本章字數:1591 最新更新時間:2013…02…22 21:5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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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好了。”錢榮輕笑,看著紙上的觀音那熟悉的容顏,雙手環的更緊。
“嗯。”墨車掃了一眼,雙手搭在腰間的手上,倚上錢榮胸膛,背後傳來的溫度緩緩滲入體內,似春江暖水的輕波。
“你該走了,晚宴要開始了。”墨車向後推了推錢榮緊攬的胳膊,那貼緊的溫度太容易叫人倦怠。
背後的人沒鬆手,微微向前,貼上他的臉頰,就是不肯放手。墨車有些累了,踮起腳尖回頭啄了啄錢榮嘴角。(話說大家想像一下這個姿勢是有多彆扭;無視我吧。。。)
“走吧。”
細碎的吻忽然落在頸後和髮間,環在腰間的手一緊一鬆,一隻手捏開一顆領口的佈扣,頸上轉為忽輕忽重的啃咬,留下幾點紅痕。
“別。”墨車微微發力,將緊貼的胸膛推開一段距離,仰起頭對上那雙深邃的眸子。
“快些走吧,晚上你來,我與你喝酒。”墨車又往後退了一步,無言,直到錢榮的身影在屏風後消失。心頭忽的隱隱有些不安,今夜會有什麼?但那感覺轉瞬即逝。
“朱兒,拿壺酒來。”
“公子,你身子不好不能飲酒。”朱兒自屏後轉過來,一臉的不滿。
墨車徑自走過去推開窗,月光灑然入室。他轉頭,衝朱兒露齒一笑,竟有些頑皮。
“你瞧今夜天清月明,可不是飲酒賞月的好日子?”
前堂,夜宴始。上席首位的竟不是錢容,是一位華裳的公子,約莫三十上下,面目俊朗,一身貴氣凜然;叫人不敢直視。二位坐的是錢容,三席亦是個年輕公子,容似刀劈斧削,星眉劍目,眉角斜過一道暗紅的短疤,隱有幾分殺伐之氣。席間,賓客如歸,錢容執觴淺笑,首席公子推杯換盞,三席公子腹如酒海,千杯不倒。
“走水啦!”忽廳外有人大呼,有小廝來報,西園兒花匠們執燈拼酒,幾個人喝的七葷八素,不慎走水。賓客離席,錢容忽的眉峰一蹙,想起離西園兒最近的上墨小築。當下並未表現,只領著華裳公子從側門撤離。
西園兒失火,火勢沖天,府裡吵吵嚷嚷,嘈雜中竟夾了一縷琴音,如泣如訴,纏綿悱惻的勾人心絃。
華裳公子頓住,錢容頓住,皆往西園方向看去。
“園兒裡火勢恁猛,怎的還有人撫琴?”華裳公子眼裡泛上好奇。
“大概是上墨小築裡的客卿。”錢容低頭作答,態度謙恭,心忖墨車是從不撫琴的,自己都不知他會,到底還有多少驚喜等著他,可驚也罷喜也罷,最重要的還是目前的平安。語罷抬頭看一眼面前的公子,只想早些送走此人,好叫他趕到上墨小築去親自將那人攬在懷裡帶出來,再不叫他還怕,可心想歸心想,當下面兒上卻渾不變色。
“什麼琴聲?如要好奇,看看去便是。”方才坐於三席的公子眼瞅著華裳公子道。
華裳公子看了錢容一眼,沒說什麼,抬腳便往西園的方向走。方才的琴音情意綿長,催人淚下,真真兒是鑽到人的心坎兒裡去了,不看光聽,倒像是隔靴搔癢,何況還聽不清楚。
行至後園兒,錢容說什麼也不讓人再往前走了。
“公子命貴,要聽琴,我命人把人請來這裡便是。”話出口卻無人答,抬頭,華裳公子和另一公子早已怔住,錢榮愕然,順著二人視線看去。
墨車斜坐在小樓青瓦之上,膝上置了一琴,頭頂一彎新月,縱情撫琴,火光連天,映在他身上竟像化成了水,瀲灩成波。
他彈的,正是一曲長相思。時而叫人如坐雲端,時而如墜深淵,涓涓似美人低語,轉而又散盡離愁別緒,衷腸無訴,叫人腸斷魂銷。
“孤燈不明思欲絕,卷帷望月空長嘆。”
“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