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擔心,卻不敢細問,怕沐景殊怪他多管閒事。此時他們關係更進了一步,他便再也忍不住,毫無顧忌地問了現來。
沐景殊看他一眼,忽然笑道:“你莫不是怕我皇叔真當了皇帝,我便連王爺都做不成了吧?”
藍瑾瞪他一眼,哼道:“我才不在乎你是不是王爺呢……”他說著,忽然又壓低了聲音嘀咕道,“你若不是王爺,我還高興些。”
沐景殊耳尖,將這話聽了進去,問道:“為什麼?”
藍瑾沉默了一會,道:“你雖然權力大,但一定也有許多事不能做吧,而且……”他說著,不自覺地就停頓了。
“而且什麼?”
藍瑾低聲道:“你總有一日要娶妻生子的吧?”
沐景殊挑了挑眉。
藍瑾又道:“你也並不是只喜歡男人吧?我記得我同你第一次見面,你正摟著個美人呢。”想到那時的情形,他忽然有些感慨,當日他做夢也想不到他會和沐景殊會有這般牽扯。
沐景殊沒有作聲,只是勾起他的下巴重重地親了上去。
藍瑾身子本來就敏感,又被他開發過,被他這麼狠狠地親著,身子不禁一陣戰慄。
沐景殊吻了好一會兒,才稍稍退開一些,額頭頂著他的額頭,漆黑深邃的眼直直望進藍瑾眼底,堅定而又認真地道:“若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
藍瑾聞言,原本有些黯然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簡直比夜空的星星更加明亮。他伸手抱緊沐景殊,甜甜一笑,道:“你可要記著你自己說的話,你要是敢騙我,我一定……”
沐景殊看著他眼底流露的純粹笑意,心口忽然像是被什麼刺了一下,鈍鈍地疼起來。他悶悶地應了一聲,再次將唇壓上去,將藍瑾還未說完的話都堵了回去。
吻得一發不可收拾,緊貼的身體摩擦出火來一般,將兩人身上的血液都燒起來,熱情再次湧上,又是一翻繾綣纏綿。
藍瑾再次醒來時,已是第二日正午,他躺的地方也不再是前一日的那個小樹林,而是他和沐景殊暫住的地方。
他動了一動,才要坐床上坐起來,周身立即泛起一陣痠疼,特別是腰和大腿,痠軟得幾乎動彈不得,當然,最疼的莫過於身後那最隱秘的部位。那原本就不是用來承歡的地方,被沐景殊那粗大的硬物折騰了大半晚,恐怕早已腫得不成樣子。
想著想著,藍瑾不禁一陣陣臉紅耳熱。
昨天下午和沐景殊在那林中做了兩口,不料半夜醒來竟然又做了一回,完全沒有節制了。最最丟人的是,他竟然覺得無比暢快舒服,簡直是從未有過的銷魂。
他正想著,房門忽然被推開了。
藍瑾原以為是沐景殊,羞得有些不敢抬頭,卻聽到那人喊道:“藍大哥。”
藍瑾一愣,抬眼一眼,竟然是沐景殊那同母異父的弟弟餘樂,餘樂手裡端著碗湯,臉上掛著笑意:“沐大哥讓我給你送碗湯。”
藍瑾哦了一聲,心裡有些掩不住的失望,不過還是朝餘樂笑了笑。
餘樂走到床邊,藍瑾才要伸手接湯,餘樂卻憨厚地笑道:“我來就好,沐大哥說你昨天受了些傷,不宜活動。”
他說得正直,藍瑾卻聽得想鑽進地洞裡。若眼前這孩子知道他是怎麼受的傷,不知道還能不能露出這般憨厚的笑意。
喝了幾口湯,藍瑾才道:“沐景殊……去哪了?”
餘樂答道:“他在陪我娘說話。”
藍瑾點了點頭,也沒再多問。
不多時,碗裡的湯已差不多喝完,沐景殊才推門進來。
餘樂見他進來,忙起身喚道:“沐……大哥,你回來了……”不知道為何,他對沐景殊總像是有一份畏懼。
沐景殊淡淡地點點頭,道:“你出去吧。”
藍瑾只覺得這兩人相處有些奇怪,完全不像是兄弟,倒更像是主僕。待餘樂離開,他才朝沐景殊道:“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兄友弟恭啊?餘樂是你弟弟,你怎麼反倒把他當個下人使喚?”
沐景殊坐到他身邊,伸手捋了捋他頰邊的亂髮,柔聲問道:“身上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完全無視了他的問題。
像是為了呼應沐景殊的話一樣,經他一提,藍瑾便覺得身上的那投痠疼又泛起來。他趴到沐景殊懷裡,無力地哼哼:“我全身上下都難受。”
“我幫你揉揉。”沐景殊一邊說著,一邊伸手輕輕替他揉著腰身。
不輕不重的力道,恰到好處地緩解了那裡的痠痛,藍瑾舒服地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