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臺,安置好座位與瑤琴。那女子眉目清麗不可方物,眼中淚光盈盈,對著臺下眾人輕輕一躬,纖手輕揚,伴隨著琴音吐出的,是一首柔婉的哀歌。
“唱的真好……”我聽她這樣一唱,不知怎麼的,就想起姐姐和姐夫,眼淚便開始在眼眶裡打轉。
席炎把手伸進帽紗裡輕輕地給我擦眼淚,低聲在耳邊道:“別傷心,你還有我呢……”
我吸吸鼻子,吩咐小兒子,“小天,去把沒扔上臺的絹花全扔給她……”
席天喔了一聲,吃力地抱起一大捆絹花來到臺前,扔了幾下,因為太沉沒扔上去,只好解開一枝一枝地扔,等他扔完,晴絲姑娘剛好唱完。
臺下掌聲如雷,絹花從四面八方下雨般落到臺上。
“好歌如人,真是一個難得的真情女子啊。”卓飛文感慨道。
“齊媽你覺得呢?”小紀問。
“她一向至情至性,不是凡俗女子。”席願冷冷道。
齊齊大怒,飛起一腳把席願打爛的那堆木塊踢飛,冷哼道:“不就是彈琴唱歌嗎,什麼了不起,難道我不會?”說著奔出棚外,先跑到後臺搶了一尾琴來,一躍上臺,五指一劃,流出如水琴音,臺下譁然的人群慢慢又平靜了下來。
“沒想到齊齊的歌唱的這麼好,一點兒也不輸給晴絲姑娘這個歌中魁首呢。小天,快扔花!”
“爹,花已經扔完了。”
“去隔壁借一點兒來!”
“左邊的隔壁還是右邊的隔壁?”
“右邊的!”我隨口說道。
“好。”
未幾齊齊一曲唱畢,真有餘音繞樑之感,臺下歡聲如潮,花飛如雨,跟一枝枝各色絹花一起落到臺上的,還有齊家那個滿臉鐵青的四少爺。
“小攸,你在鬧什麼?快跟我回去!”
“不回!”
“你以為今天逃得掉嗎?”
“當然逃得掉,嚴康已經走了,難道你抓得住我?”
齊延一怒之下,向前一撲,兩人一前一後,追追跑跑地遠去了。
“跑遠了耶,你不跟去看看?”我捅捅席願的腰。
“愛跑不跑,跟我沒關係!”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