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象往日一樣很快入睡,倒不是因為考慮怎麼做龍蛋,而是這一天過得真是太莫名其妙了。
先是葉鴻莫名其妙地要他送天籟之音過去,然後他莫名其妙地捱了打,再後來又莫名其妙地把話題扯到烏龜蝸牛上面,再後來莫明其妙地打人的和捱打的一起用晚飯,還談到志向追求等高深的東西,談得很愉快,最後還友好告別各自休息,這真是莫明其妙的一天,平淡生活中帶色彩的一筆。
對了,最後還提到什麼廚子,什麼龍蛋,想到這裡花庭月迷迷糊糊地睡過去,還是和往常一樣睡得安心平穩。
另一邊葉鴻卻睡得不安心不平穩,枕頭邊放著小籠子,蛐蛐無憂無慮地輕快的叫著,他有些羨慕這小蛐蛐,這小東西根本不知道什麼是責任什麼是屈辱,如果不是活得很輕鬆,又怎麼會發出這樣動聽的聲音。他向小籠子伸過手去,似乎想向小蛐蛐打個招呼,可是手卻摸到肩上,那個肩背部象徵恥辱的烙印他看不見,看見的人都已經死了,花庭月不算,他是瞎子看不見,否則他非死不可。
可是背上的烙印卻無時無刻都在提醒他,這根本就是烙在心裡,時時刻刻都疼的錐心刺骨。
次日一大早,花庭月仍然按時起來,到廚房裡搗騰一陣,不知在搞些什麼,然後又弄花草,一副自得其樂的樣子。葉鴻有點明白他為什麼快樂,因為他選擇了自己喜歡的生活,儘管這種生活在葉鴻看來是胸無大志,而且很沒出息,很無聊,屬於玩物喪志,但是這是花庭月自己選擇的生活,他能從中得到快樂,旁人無權干涉。
晚飯時,花庭月果然端上來一隻“龍蛋”,真的很大的一隻蛋,約一尺多長,圓滾滾光溜溜的散發著香氣,葉鴻簡直不敢置信,取刀一剖,的確是蛋,外面蛋清裡面蛋黃,再一嘗,分明是雞蛋的味道,可是天底下哪有這麼大的雞下的蛋和鴕鳥蛋一樣大?
葉鴻心裡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