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火紅的蓮花綻放在胸前,層層浸染,透著殘陽更加幾分妖嬈的豔麗,叫囂著撕裂般的疼痛……
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明明是喜歡她的,明明是想給她榮華富貴的,為什麼竟得來如此無情的一刀?
為月痛苦的捂著胸口,劇痛襲來冷汗漣漣,卻還是撐著那一絲的意志,呻吟著問出:“言兒……你……”
“陛下,根本沒有什麼言兒,我是蜀王周隱麾下斥候統領蘇陵。你被騙了。”冷冷的語言,帶出此刻的介紹,字字釘進為月本就被刺的心,誰也想不到竟是出自平日羞澀內斂的言兒之口。哦……對……現在沒有言兒了,根本就沒有言兒……肉體之痛尚能承受,這精神之痛瞬間襲來,讓他一個趔趄往後倒去,準備落入冰冷的大地。
蜀王周隱……斥候……原來是這樣啊……
很痛……
血不斷的往外湧出,怎麼按也按不住,從指縫中掙扎了也要脫離他的身子,如腦內充斥著痛楚一樣,壓抑不住的向他襲去,天地昏暗……
“為月!!”
隨著一聲猶如野獸咆哮般的怒吼,凜冽的劍光一閃,甩向那邪魅笑著的女子。蘇陵面色一沉,疾速往後退去,卻還是被劍光劃破了衣袖,露出血痕。
那劍光的主人並沒繼續殺去,而是展臂接住了渾身染血的為月,緊緊擁護住,緩緩的蹲下來讓他躺在自己的身上。身後的天泉天溪一個登腳,塵土飛揚,迎身而上。霎時間,劍光相交,夏桑院原本愉悅的氣氛被刺骨的廝殺代替,肅殺之氣瀰漫小院內。
劉螢緊緊抓住為月的肩膀,看著他蒼白如雪的面色,呼吸艱難,冷汗漣漣,以及那心窩上雕紋短匕,趁著他的血似乎妖嬈的笑著。
那樣妖豔的血色,炫耀著……
低吼一聲,劉螢的嗓音如被人扼住喉嚨一般嘶啞,那一聲吼,充滿了不可抑制的悲痛,深邃的黑眸此時憤怒的充著血紅,他感覺自己渾身都在顫抖,控制不住……控制不住沉痛的心……
他狠狠的給了震動的大地一拳,恨,那份恨意再次不可抑制的爬上心頭。又一次……又一次沒能及時保護住自己重要的人,又一次悔意佈滿心中所有的空隙,痛苦彷彿將他撕毀,一寸一寸的……看著為月胸前的血色,蒼白的臉頰,緊緊攥住拳頭,指甲深陷掌中。
若是自己沒有離開王府,若是天溪能早回來一點,若是自己接到訊息能早來一點……又是一連串的若是,卻永遠不可能再回去了。
“……劉……螢……對、咳咳、對不……起……”懷中人顫抖著低語,聲音遊絲般脆弱,仿若風吹就斷。但他是真的想說這句話啊,真心的想說,他回憶起當初自己刺劉螢的那一劍,怒火攻心,如今想來當時的他也應該如自己今日這般痛苦。想起那個時候劉螢決絕的眼神,傷口便更痛了……
他曾經這般傷害過別人,如今自己也是一樣……現世報果然是很快就會應驗的,人,當真不能傷害別人啊……
“你別說話。”劉螢咬著自己的衣襬,嘶啞著道,呲啦一下將完美的月白色錦袍撕下一條,扶著為月的肩頭將布條包住他滲血的傷口,再點了他幾個能防止血大流的穴道。
為月痛苦的呼吸著,已經撐不住了……但他卻沒在意劉螢的低喝說:“……當時……也是、是這樣吧……”
“閉嘴!”劉螢赫然吼斷為月不合時宜的話,鼻子酸澀難忍,平時冷靜幽深的眸子此時顯得慌亂無神。
他打橫抱起為月,也不顧身後還在廝打的三人,徑直向門口走去。經過大廳的時候,所有人都被這抹鮮豔的顏色嚇住了,柳葉兒更是花容失色,呆呆的望著這一幕竟不知該作何反應。
小兮在門外候著他們,卻見主子抱著滿身是血的小皇帝出來,震驚的說不出來話,竟一時忘了行動。劉螢看見門口的四匹馬,更是眉頭深鎖。他們是騎馬趕來的,沒有車架,可是為月現在經不起騎馬的顛簸啊……
他低頭看了看懷中的為月,蒼白無力,毫無生氣,竟是昏了過去。
忽的劉螢腳步一蹬地,徑自躍上了房頂。跑回去吧,這樣還能減少為月的顛簸,以防匕首刺的更深。劉螢深呼吸提氣,向著王府的方向躍了去。
底下小兮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只能愣愣的望著主子遠去的背影。雖然主子輕功可以,可是這樣跑身子也受不住啊……她急的一跺腳,拉了一匹馬的韁繩,身子輕靈的躍上了馬背,揚塵追去。
江南王府。
“御醫!御醫!”劉螢抱著為月一踏進府邸就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