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夜地守著城門,總有熬不下去的一天。若是不暗襲,直接在路上處置了鳴皓又該怎麼辦?”晚知說話向來直白,對著祁沐封更是倒豆子般,毫無隱藏。
“這點我們也想到了,林城關是必經之地,但皇帝不傻,定不會在此處。現如今,只能是靠著嶼西周邊的關哨打探訊息了。”祁沐封也將想法說出,這些事本不願意讓晚知操心,但既然提了,索性商議。
“和我想的一樣,我看啊,你們鬧騰的動靜,根本是已有萬全之策。”晚知開著玩笑,捶上祁沐封胸膛。
“打起來當然是沒問題,關鍵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那幫禁衛,到了這山坳裡,怎麼能比的上咱手裡的野猴子。”祁沐封抓住晚知的手,五指收緊。
“禁衛?!你從哪裡聽說來是禁衛!”晚知蹭地一下蹦起,扯著祁沐封的大麾道:“已經確定是禁衛了?!”
“別緊張,坐下坐下。”祁沐封見巡邏的小隊親衛往這邊看來,忙將晚知按下。拍著他的手背,溫柔道:“我想著,可能不全是。至少明面上押送鳴皓的是,不過背地裡的勾當誰知道呢。”
“我我我。”晚知激動起來,自己可不是又立了一功的麼!
“嗯,你怎麼了。”祁沐封不明所以,湊過去要親那下唇。
“我知道朝廷派了誰來!”晚知晃著祁沐封手臂,抑制不住道:“是魏大人和他大兒子!兵力定然不少,我讓威瀾潛進去跟著的。”
半晌祁沐封沒有回應,晚知又慎重思索了下,這訊息是自己在京城郊外,和偶然遇到的魏府長工閒聊間推斷出來的,不一定十分準確。“呃,我猜的不一定對,要不這樣,咱們等威瀾的信兒,他知道我往封地這邊來,肯定會想辦法。”
“你現在是說威瀾一直沒跟著你?”祁沐封猛地將晚知拉過伏在自己膝頭,大掌便用了些力氣往那翹臀上抽打。
“喂!你要死啊!”晚知氣不過,又掰不動,只得一下下挨著,兩腿不住踢騰。
祁沐封想想就後怕,這一路上威瀾居然沒有跟來,怪不得下午時沒探得,還以為是臨時有事去忙,未來得及問,晚知就自己招了出來。路上關卡不少,若是在任意一處被攔截,可能今日之景全無。這樣想著,祁沐封手上更是不停,嘴裡訓著:“你總是這般不聽話,行事也不多方面考慮,這樣冒冒失失,是要讓你長長記性了!”
“我呸!怎麼沒多考慮!你孃的!敢打我!”晚知眼淚都擠出來了,也不管平日公子形象,破口大罵。
“你可曾想過我!我百般求著威瀾護著你和鳴皓,現在倒好,你自個兒跑回來,路上有多危險,你知道不知道!胡來!”祁沐封聽得他聲音發顫,收了勢。
“孃的!你也知道我回來了!這不是好好的嘛!你才什麼都不知道呢……”要不是聽見巡邏故意加重的腳步聲,晚知委屈地差點哭了出來,撅著嘴眉頭緊擰著。
“是,我是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了,現在也不會這麼害怕!”祁沐封也來了火氣,隨手抓起地上碎石,發洩般地往看不清的遠方砸去。
“哼!祁沐封你現在能耐了啊!衝著我發脾氣還動手打我!你招惹來暮曉,是不是就留著這一手的!”晚知一骨碌爬起來,叉著腰覺得天地萬物都該為自己悲哀。自己好心沒好報,計劃多周全啊,還被這歹人揍了一頓,且不說扇的有多疼,光就被打屁股這事兒,自己能獨自端碗吃飯就沒再挨,自己堂堂一男子漢,被人憑力氣按住,絕對是人生恥辱!
“胡鬧什麼!”祁沐封也跟著起來,衝往這邊探頭探腦的親衛喝道:“別看了!沒見過夫妻吵架的啊!要不誰閒著,來練練?”
“不敢不敢!三爺,這床頭吵床尾合的,這城門樓上可不成啊。”幾個膽子大的趁機奚落著,一鬨而散。
“呸,一群流氓!”晚知小聲道,背過身去不看祁沐封。
祁沐封也覺自己沒錯,晚知太不著調了,凡事都想到了,偏生自己安危不顧,但天大地大,自家媳婦兒最大,沒錯也是錯,錯了更得跪好,磕等身長頭才行。撓了撓頭,走過去攬住他腰肢,緊緊地箍在懷裡,不情不願道:“彆氣了,是我錯了。”
“你說什麼?”晚知掐著他的手臂,恨不得用牙咬了。
“你做啥啥對,我錯了。”祁沐封弓著腰,將下巴蹭上晚知頸窩,親暱地輕吻著。
“我怎麼聽著你心裡罵我呢,可難聽了!”晚知故意去撞他的頭,不讓他再親。
“喲,這可不得了啊。我心裡面可是有小寶貝兒,小祖宗,小媳婦兒,小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