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念想,再無成全。
“咱就當這事兒啊,沒見著,不知道。”祁沐封嘆了氣,有些心酸,才得知瑾妃懷胎時,想了若是晚知姐姐端妃需得使計,便少不得要搭把手,幸而端妃良善,才未有下作之舉。
“嗯,就這樣讓我抱一會兒吧,累的慌。”也怕的慌,想想如沒有身邊的你,我又是何境地。身陷無垠心貪一隅,一隅之內滿是虛空。年少的時光,美好,溫暖卻總是抓不住的,沿途之景,糾纏如水的短暫歡愉,仍是遺忘。故而,能做到辰維這般,不望,不聞,不問,晢明落寞,情動無蹤。
“我抱你去床上睡會兒,可是不能陪你,等下我還要出去轉轉。”祁沐封一手託著晚知後背,另一手勾了他小腿腿彎,毫不費勁地就抱了起來。
“別,那床睡得太難受了。哼!我說不準動啦!”晚知伸手環住祁沐封脖頸,頭埋在肩窩,像貓一樣地迷戀蹭著,黏的緊。
“好好好,不動。”祁沐封不知他又鬧什麼,寵溺地就這樣抱著,親著他額角。
晚知苦悶著想了,旁人認不得自己,定會亂嚼舌根說些涽話,再說這床是真不能睡人,暮曉那邊還得人看著,便踢腿蹦了下來,假裝生氣道:“祁沐封,把爺的包裹拿來!”
“怎麼了?是要去哪?我跟你一起。”祁沐封向來順著晚知的意,這次也一樣,跨了幾大步,掂了小包掛在手臂上。
“哼!領罰去吧!你不是在你的兵面前威武囂張嗎?我也要罰你!”晚知一把搶過,撅著嘴道。
“我沒做錯事兒啊,為什麼要罰我。”祁沐封笑著過來揉他的腦袋,剛擠歪了發冠,髮髻鬆鬆地有些散落了,再被大掌一弄,大多都垂了下來。
“去,床上跪好,我再告訴你。”晚知甩了包裹抽在祁沐封身上,看這帳中也沒個銅鏡的,怎麼梳起來啊。
“好嘞,我先去暖著被窩。呵呵,這床……怎麼回事?”祁沐封還貼上去就察覺不對來,這不是坑人麼。
“我記著你昨夜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打我屁股,哼!不給我留半點情面,把我當什麼了!罰你一個人睡這冰冷石床!”晚知胡亂地直接將發冠扯了去,烏髮全披在腦後,拉起大麾後面的帽搭頂在頭上,妖孽一笑:“大爺我下次再來,咱銀錢兩訖,好買好賣,這便走了。”
看那沒形象的一溜小跑,祁沐封憋不住笑,由著他了。
“棋子,帶我去戊字帳。”晚知抬手往帳邊小侍腦門上一彈,心情有些轉好。
“哦……”小侍頗有些不情願,嘟囔著帶路。
“喲,剛逗你玩的,骰子。”晚知撇了眼飄著的頭巾,忙改口。
“咦咦咦!”骰子驚訝著,轉頭看著晚知。
“咦什麼,見鬼了?”晚知都不屑去彈他了,當沒看見吧。
“公子,我覺得您變了,變的好些了。呃,當然您以前也不是壞人,我就是覺得有人情味了。反正,棋子也跟我這樣說來著。”骰子對著稍遠處一指,撒蹄跑了,攔都攔不住的。“公子您瞧,門口站著棋子的那個就是,我我我好像聽見爺叫我了。”
看那逃命的勁,晚知摸了鼻子小聲自嘲道:“我身邊也沒旁的人了,你們能算家裡的吧……”當然骰子只顧著往後撤退,也沒聽著。
進了帳,暮曉正小椅子上坐著看著書,膝頭上墊著紙,不時拿筆謄寫著。
“喲,你幹嘛呢。現在咱都到了軍營,聽主帥的,我與你同住。”晚知撲進被子裡,聞了聞,還好,新換上的。
“看書啊,哼,你別鑽我被窩,剛卷好的。”暮曉斜眼看了,也沒不願意。
“唉,真舒服啊!我困死了,別吵吵啊,等會你要睡再讓門外的棋子拿兩床被褥來,不許弄醒我。”晚知麻利地拱了進去,在被下一件件地丟擲衣服來。
“啊啊啊,你別脫衣服啊!這像什麼樣子?”帳篷自然比不上主帳,有些小,連桌案都沒設。暮曉坐的近,差點被兜了滿臉。
“瞎說什麼,去照照鏡子,就衝咱倆這臉,說出去不是一家的都沒人信。得了,我委屈點,以後就是你哥了。”晚知連打幾個呵欠,眼皮都耷拉著。
“睡吧睡吧!”暮曉認命地放下書,將散落的衣物疊好放在枕邊,偷瞄了會兒,又彆扭地掖了被角才再背過身去。
這一覺睡的極不安穩,夢裡面全是嗆鼻的烽火,濃煙燎疼的雙眼,看不清是在哪,四下沒有活口,靜的讓人害怕,晚知渾身嚇出了汗,用力睜開眼,不被夢境所惑。
暮曉小聲地咳嗽著,臉上抹了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