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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哦?”晚知疑惑著。

“誒公子,到了。”驢車穩穩停住,官道上已有些行人來來往往,手裡都提溜著各式年貨。

“呵呵,多謝了,這些還望小哥收下,給小千金買幾顆糖吃。”晚知親自將銀子遞到他手上,認真道。

“誒誒誒,這怎麼好意思啊,我真是遇上貴人了,抵我大半年的月錢了,公子你真是太客氣,這些小事本就是順道的……”

晚知笑著和棋子走了,年輕人還在身後唸叨著這筆橫財,各取所需,皆大歡喜。

“可是祁家的小娘……子?”一人從等在官道邊的馬車上下來,咦,剛僱自己的人明明說的是祁家娘子和一個小侍,怎麼變了。

“呵呵,是僱著去嶼西的吧?”晚知將威瀾罵個遍,訕訕說著。

“是的啊,只交了一半的定金,到了再給剩下的。”車伕再不管,許是自己聽錯了,反正這個時候去嶼西的估計就這倆人吧。

“那成。”晚知一陣眩暈,搭著棋子的手,撐著上了馬車。

較之祁沐封王府上的那輛,這個頗為簡陋,晚知也不挑了,枕著棋子的腿歇了會兒,等到馬車在道上顛簸之時,輕聲喚道:“喂,有事。”

“嗯?公子,什麼事啊?”棋子護著晚知的頭,防碰上車壁。

“姓魏的是不是要被派去幹那下作的勾當了,跟著他。”晚知小聲嘟囔著,都說習武之人耳力佳,以前祁沐封偷偷溜進府裡,大老遠地都能聽見人來的腳步聲,相信威瀾也不差。那魏某定是暗地裡帶著兵,在鳴皓身後去的,本就看不順眼辰維幾個閒散王爺,這下姐姐掌管後宮,瑾妃失了勢,肯定要掙些臉面。

“公子說什麼啊,我沒聽清楚。”棋子撓著頭,實在是不明白。

“聽到就給個動靜啊!”晚知一側頭痛地難忍,按揉著也不能緩解,耳邊棋子還聒噪著,煩躁地一腳踹上木塌。

“公子,我聽到了,嗚嗚,可是沒聽懂啊。”棋子在包裹裡翻找著,沒有吃的乾糧,也沒有毯子,只剩銀兩了!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不能餓死吧。

“蹦蹦”兩聲輕微叩響,晚知舒了口氣,嘆道:“棋子,等到了下個小城,別繞道別去驛站邊的小攤子,咱大搖大擺地從城裡邊走,在人多的店鋪裡添些要用的東西。”

“嗯嗯嗯。”棋子頭點的跟搗蒜樣,再怎麼避著不被人發現,也是要吃要喝的吧,公子英明。

晚知再無其他吩咐,多想一下暈過去,可惜腦中清明,炸裂般的疼痛。只能翻來覆去地,手握成拳抵壓著額頭。耳中聽得車轅聲,細數磨難過往,人生如夢,短短半月餘就恍如隔世,聚散分離,甚至切及生死,朝如春花暮凋零,青絲白頭若是轉瞬間就好,祁沐封我不想遇見你,可是又不後悔為你做的一切,因為有你,我才是我,我沒有變成你更喜歡的樣子,可是我知曉其他人也難入你之眼。我等不到你,只能尋你來了。

“公子,難受的很?”棋子感才覺到晚知的不安,忙將手貼了上去。

“不準吭聲!”晚知甚至有些耳鳴,嗡嗡地聽著在腦中攪成渾濁一片。

“呀,公子,你這是發燒了!”棋子剛觸了上去,就被晚知一把抓了摔下,磕在粗糙木板上。“公子!啊,怎麼辦!沒有帶湯藥,你都還沒好!要不要弄點雪團覆著?還是要用熱水的?怎麼辦怎麼辦!”

“滾遠點!”晚知被吵的更為難熬,血氣上湧又是一陣咳嗽。

棋子不敢多言,只得扶著,順了肩背,透過馬車上的小窗,看白茫茫地天地可有人家。

晚知又咯了血,聲音嘶啞地喘氣,閉目仰躺著,心中有些害怕,自己難不成要命歸於此?

“大哥,你看這附近哪有村莊的,咱繞到那去借口水喝。”棋子見離城也遠些,衝車夫道。

“哎呀,這裡沒呢,都是山窪子,零零散散的幾戶也不好找。馬車裡有水囊,早起倒的,要是不嫌棄就對付著。再等等啊,兩個時辰不到就能進城了。”車伕的聲音夾雜著寒風吹了進來,晚知不由打了個寒戰,縮成一團。

“哦哦,我找到啦。”棋子提了個水囊,用帕子細細地擦拭壺嘴,貼到晚知嘴邊道:“公子,喝一點吧。”

晚知只想著趕緊好起來,也不顧及別的,仰頭就要往嘴裡灌,棋子又說:“先別吞,涼。含一會兒,再慢慢吞。”

時光從未過的如此之慢,晚知覺得這輩子的苦都在這幾天受盡了,無力地隨著馬車顛簸,任隨著棋子在車內嘮叨鬧騰。

“喂大哥,你怎麼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