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念著夫人,可能是想往南方走了,具體我也是不知的。”南方小鎮,是夫人的故鄉,出嫁後就再未歸過,就連墳冢也是在顧家這邊,多少有些遺憾。
“王伯陪著我爹說說話吧,我這幾日,呃,有些忙了。”還是不招惹爹生氣比較好,有什麼事往後再說。
“少爺也仔細著身子啊,別累壞了。”老管家看著晚知面色微蒼,眼眶略紅腫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關懷道。
晚知應了聲,便送老管家出房。剛回身,便在小院邊見了蘇安薇瞪著眼,盯著棋子看。
“呃,蘇姑娘,我怎麼了嘛?”棋子一陣心虛,這姑娘兩眼跟油燈樣,還一閃一閃的!
“你的牙又長出來了,我就是好奇呀。”蘇安薇一臉天真地看著,門牙會變來變去,真好玩。
“呵呵,我剛吃了……”黑芝麻什麼的不行麼,我裝缺牙的功夫看來還是不夠啊。公子也真是的,我又不會易容,能變模樣麼。嘿,看你這傻姑娘還真是不害臊,老瞅著我這個俊俏小哥做什麼!棋子心裡還沒想完,便被晚知出聲打岔。
“又和獒犬去茅房了?也不知道擦乾淨嘴。”
“……”這一定不是我想的那樣,呵呵。蘇安薇強壓住腹中翻騰,想自己剛來的時候還摸了獒犬逗弄了一會兒,怪不得有股子奇妙味道呢!
“……”公子你也太喪心病狂喪盡天良了吧!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這麼明目張膽好麼!
“……”晚知一時腦子抽抽,剛那兩句話是不可以放在一起聯想的哦。“棋子,你下去洗洗吧。”
“是,公子。”棋子內心狂嘯不止,面上波瀾不驚地準備撒蹄子離開。
“咦,他叫棋子啊?是很會下棋嘍?”蘇安薇顯然對棋子興趣比較大,跟上晚知問道。
“可能是吧,剛撿回來的,有空去問問。”棋子骰子都是祁沐封取得名字,估計是順著手邊的物什隨口叫的,反正好記,哪管那麼許多。許是還有筷子,棍子,板子之類的吧。
“可是我看著他面熟啊,好像是在哪裡見過的,有些像又有些不像。”蘇安薇在腦中翻來覆去的找尋著線索,就是見過沒跑了。
“你們村的也說不定吧,別想了,本來就不聰明。”晚知心中一驚,那次去找祁沐封,與小蒜妹共乘一騎,她確實是見過的,不過是棋子還是骰子來的,記不清楚,倆人都清清秀秀的年紀也差不多,是不容易分清。
“不是我們那的啊,村裡的上至八十下到滿月,男女老少我全都認識哇……”
“得了,你找我有什麼事。”晚知打斷她,挺招人待見的一姑娘怎麼自己就這麼不樂意聽她說話呢。
“哦,就……來看看你。”蘇安薇言辭閃爍,不明說。
“看完了就走吧,自己玩去。”晚知情願自己待著,也不願意再給蘇安薇任何希冀,只能狠下心來。
“其實,我是想知道,呃,晚知哥哥,我問了你會討厭我麼?”蘇安薇竟有些悽然,收了傻笑也能懂些愁滋味了。
“不會,你問什麼我都不會討厭你的。”晚知沒說假話,對小蒜妹只有愧疚和感激,這一世無論發生什麼事,自己都要護著這傻姑娘。
蘇安薇正要張口,晚知又冷淡地補上一句:“但是,我不一定會答你。”
“哦。”蘇安薇有些失望,強顏歡笑做不在意狀還是問了:“晚知哥哥中意之人是什麼樣子的?”
“啊?”晚知哭笑不得,還以為她是假裝,沒想到她是真傻啊!不過也是,誰也不會將倆個男子放在一起湊做一對兒,更別提淳樸的小蒜妹了,自己也不想瞞她,認真道:“你那天見到的祁王爺……”
“噓,晚知哥哥小聲點。”蘇安薇神神叨叨地,貼近小聲道:“我知道你幫著他的,現在可說不得,別人聽到了要出大事的。”心裡疑惑,晚知哥哥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和祁王爺扯上關係,這很危險的。
晚知很感謝她的識大體,但是也沒法再解釋了,只能說:“還能什麼樣,就人樣唄。哦不,有時候也沒個人樣。”床下一副溫柔相,上了炕便霸道地不管不顧,哪有半點退讓。
“不會是什麼山中女神仙吧。”一會人樣一會妖怪樣?蘇安薇想這樣說,但又念及畢竟是晚知哥哥喜歡的人,不能唐突了。
“這都哪跟哪啊,我說了你也不懂,等你遇上一個合心意的人就知道了。”越說越沒邊了,還妖魔鬼怪都出來了呢。晚知想了會,輕聲勸解道:“你自幼便被家中灌輸是顧家媳婦兒這個念頭,你對我只是想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