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人出去消食兒,怎麼,不行啊,大驚小怪的。去,給我弄杯茗茶來。”鳴皓悠閒地趴在床上養傷,屁股高高撅起,捆著厚厚的棉巾,有些滑稽。“等等,呵呵請那個暮曉過來吧,就說有一病患,急需神醫的診治。嗯,就這樣,誒你麻利著點吧!”
回想起壓在他身上時,陷入昏迷前一瞬間,偷偷聞見有藥草的味道,模模糊糊聽見他中氣十足地怒吼,那就是沒病嘍,所以……鳴皓猜測,這定是個懂醫術的絕美少年!這樣的向來懷有醫者仁愛,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馬蹄噠噠地走了陣子,晚知才沒好臉色地道:“你故意的吧,不交待一聲就這樣跑了?得算是逃兵吧?”
“時間怕來不及,先斬後奏吧。”祁沐封裹緊晚知,抽著駿馬跑的飛快。
“我爹到江陰幾日了?現在,怎麼樣?”晚知憂心忡忡,雖然說起來還是昨日得的信兒,這樣的腳程也完全沒耽誤,但還是放心不下。
“沒人來報了,應是無妨。”沒信是最好的,就怕得了噩耗。
“哦,你別和我說話了吧,專心點。”跑的太快了,晚知本就是反著坐的,臉埋在祁沐封胸口,身上又被層層蓋著,絲毫感覺不到冷。
“好,難受了就掐我一下。”祁沐封策馬狂奔了數十里,不敢走官道,只在林間小路上,聲息全開地四處查探,唯恐出了岔子。
但還是無可避免地遇上了。“籲……”
“怎麼了?”晚知昏昏沉沉地要睡著,忽然感覺祁沐封收緊手臂,護著自己。
“有人。很多人。”祁沐封忙帶著晚知封了馬嘴,往林中藏。
晚知屏住呼吸,不是遇見皇帝姐夫的兵了吧!真是冤家路窄!
一陣馬蹄聲很快就到了跟前,打頭的並不認識,看著也不像是朝廷的人馬,晚知轉臉看著祁沐封,他神情複雜地做了口型:“咱們的人。”
晚知頓時覺得無比安心,哦,那就沒事了。
果然,大隊人馬走過後,倆人又牽馬出來。“他們是要回營了麼”
“應該是。”祁沐封感覺不對,正要回頭!
“小心!”晚知看著明晃晃地一支箭,直衝祁沐封后心!
祁沐封隨手往後一撈,抓了那箭猛地往回甩去。“沒事!”自算蹄去到。
“你還有臉還手?”辰維在後叫嚷著,用箭筒一接,箭矢便嗖地飛入。
“晚知,你在這乖乖等我,別下來。”祁沐封翻身下馬,轉身與辰維對上。15898366
辰維兜臉一拳,揍的祁沐封嘴角迸裂,厲聲喝道:“大敵於前你棄軍而逃……”
“我什麼時候逃了,你們不會回來了嗎。”祁沐封悠閒打斷,毫不知錯。
“你還狡辯!”辰維甩了韁繩一腳踹來,灌了真氣,帶起飛石無數。
“我受你一拳是敬你為兄長,你要治我的罪,我定不服!”祁沐封竄起,往辰維後背掠去,必須得轉移戰場,別讓碎屑傷了晚知。
“我就怕你沉不住氣,昨日還帶信讓你必定守住營地,還沒隔一天,你就給我鬧了這麼一出!你說,烏木令牌你接了沒?”辰維嘴上訓著,手中也不閒,掰了道邊枝條做劍就往祁沐封肩頭戳去。
“接了啊,也沒丟,還放主帳裡呢。不信你回去看。”祁沐封風輕雲淡地躲著,不接招。
“你個混賬東西!那是你隨隨便便就能放一邊兒的麼!”辰維咬牙切齒,知曉他腰腹受傷,便也不往那兒打。
“我且問你,你現在過來教訓我,又是誰帶著兵呢?”祁沐封用眼神無聲對晚知安撫著,不是真打,只是氣不過,陪他稍微比劃著,撒氣。
“能比的了麼!”辰維自然明白他的用意,自己也的確是折回,讓旁人先走的。
“怎麼比不了,我再問你,兵要帶到哪兒去?”祁沐封快人快語,又接連問著。
這時晚知受不住冷風一灌,俯在馬背上咳了起來。祁沐封忙摔了袖子,迎著辰維的掌風,抱著不死也內傷的決心,唉,捱打了就算完了是不是!
辰維見他不抵抗,趕緊收了勢頭,也看到胸口劇烈起伏的晚知。
“你讓我守營地,我守了啊。方圓數十里我敢保證沒有朝廷的人馬了,你還要我怎麼樣。說好了救鳴皓,如今鳴皓也回來了,凡事就不能通融了麼!”祁沐封三步並作兩步地跨上馬,抱緊晚知,心疼地輕吻著。“乖,是不是難受的緊了。”
“你說清楚,是出什麼事了?”辰維一時噎住,祁沐封說的是實情,自己有些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