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領口。算計也罷,利用也罷,這一次絕不肯放開這個被自己刺得渾身是傷的倔強傻瓜。
魏紫面上攏過一襲薄紅,青白麵容之下甚是清晰惑人。
高熱的手指延著冰冷的肌膚寸寸揉按,沿至尾椎處著力按下,勾惹廝磨之間直引得他顫抖不止。
倘若從一開始便不再想去信任,又何至於弄得這樣狼狽?被他緊緊地捉住,走不開掙不斷。明明只是想好好地護著他,守著他,只要他活了下去,不再去招惹那份心思。為何還要這樣來挑撥他的痛處?為何得到之時才知時刻都需提心吊膽?
魏紫心頭撕扯,手足卻再無力道。血淋淋地盡是薄如刀鋒般銳利的絕望。
「我是已死之人……你難道便不覺做嘔……」被毒蟲蠱藥侵佔多年的身體竟然抑制不住地有所反應。蠱蟲的狂烈似乎找到了新的宣洩方式,竟而轉作最原始的衝動,燙貼著五臟六腑翻滾鼓動。
戚瀾只覺得胸口宛如冬日遇冰,寒涼一片,身下之人明明情動如潮卻依然渾身散發出宛如困獸一般的惶惑。即便無力反抗也是哀絕怨憤,恨只恨五年前那一夜歡好裡藏了太多機關算盡,刺得他遍體鱗傷。
聰明反被聰明誤啊!當日何嘗不覺得以眼前這一人的性命換自己全盤勝局是絕妙好計?可是如今才知……不過是冤孽。自作聰明換得的不過是一次次寂寞的夜裡會不斷地回憶。
寂寥銘心,無他不解呵。
今日倘若不是他蠱蟲暴烈遊走,只怕自己休想近他分毫。得寸進尺地直接探舌輕舔上他的比常人偏向紫色的薄唇,撬出他牙關中緊鎖住的壓抑喘息。交纏半晌才放開他已經被潤澤地水溼的薄唇,兩人的津液混雜流淌,浸染得魏紫頜下臉邊一片煽情的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