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傢伙,你過來,把姓燕的扛去睡覺,小財,這小個子你來抱。小寶,你去熬兩碗安神湯給他們灌下,沒睡上十個時辰不准他門離開被窩,呼啊!累死了!」
說完,問了客房的位置後,老人家便打著呵欠進房去補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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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珩的那座宅子早就已經修整完畢,就連宅內的花草樹木也都安置妥當,除了屋內的傢俱還忙著找師傅趕工訂做外,算得上是新居落成!
現下只剩一、二十個人負責做最後的檢視,其餘人皆因受不了某個不在計畫內多出來的「陳設」而弄得尷尬不已,紛紛告假回家。
剩下那些逼不得已非得留下來不可的人,無一不是眼觀鼻、鼻觀心,就怕一個不小心,看到了啥不該看的東西以致惹禍上身。
就好比那個大漢阿草……因為不小心遺漏了主屋的門板沒上漆,給主子揪了出來,阿草也就乖乖地、認命地,仔細小心地將門板給漆上。
只不過……他好可憐喲!被迫聽到主子異於平日的甜膩撒嬌聲,還有目睹主子對人使出小鳥依人的伎倆。
天啊!他會不會因此被主子殺人滅口啊!
瞧瞧現在正在主屋裡的二人。
「為什麼不行?」一人撒嬌地問道。
「這不太好吧?」另一人困窘地回答。
「我當初也是這麼餵你的,為什麼不太好?」
「因為那時候的我……昏迷了,所以……」
「那你就當我昏了嘛!」軒轅閎丟擲一個媚眼。
「這阿草還在……」
「你就當他不存在嘛!好啦……」媚眼再拋。「哎呀!我才不要用湯匙哩!人家要用嘴,用嘴喂嘛!」
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非禮……阿草連忙回過頭默唸著。
沒多久,一陣怪聲自阿草背後響起,頭都不必回,他就知道今天又是燕大將軍慘敗。
打從主子從沉睡中轉醒後,便瘋了似地滿屋子找人,在看到完全沒事的燕大將軍後,就直奔進對方寬厚的胸膛,接著便是火辣辣的一陣熱吻,弄得主屋裡的人們好不尷尬。
後來這對新出爐的戀人,就這麼親熱地搬進了同樣是新出爐的宅子,也不管旁邊是不是還有人在,反正在主子的眼裡頭,除了燕將軍外,其餘的人等同不存在。
於是滿宅子的春意盎然,滿屋子的濃情蜜意,實在是……噁心!
而且其令人作嘔的程度,不但能夠抖出滿地雞皮,就連雞骨頭、雞爪子、雞屁股……只要是一隻雞身上能抖的,全都能抖得出來!
跟了主子那麼久,還是頭一回知道他那張小嘴除了罵人以外,還能吐出膩死一窩蜜蜂的甜言蜜語來。
唔!噁心!真是太太太太太……噁心了!
一炷香時問過去了,背後詭異的聲音還在持續,阿草上完了桐漆,維持著面朝屋外的姿勢。
「少爺,我漆完了,可以……可以走了嗎?」
阿草暗自吁了口氣,也不待軒轅閎響應,便提起腳邊盛著桐漆的桶子拔腿就跑,根本不願再多待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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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交纏在一團的兩人終於分了開來。
「閎兒……」
以指腹輕柔地抹去軒轅閎唇邊的藥汁,燕珩自責地嘆了口氣。
軒轅閎像是偷了腥的貓兒,開心地笑著。「你的嘴好甜呢!苦苦的湯藥都變好喝了。」
「下回別再這樣了。」
「為什麼?你在昏迷的時候我也是這樣餵你的啊?為什麼不成?」
「你的身體……」
「安啦、安啦!神醫都說沒事了,你擔心啥?」
燕珩苦笑,將那仍舊虛弱的嬌小身軀圈入懷中。
想起當日從昏迷中甦醒,一睜開眼只見一陌生老者忙著替面無血色倒在地上的軒轅閎施針運氣,他艱困地支起沉重的身體,急著想下床探視究竟,卻給那老者揮袖一拂,推回了床上。
後來,他似乎又暈了過去,再醒過來時,只見那老者弓起雙腿坐在椅子上,指著不知何時躺在自己身旁的軒轅閎。
「你醒啦?你要是再不醒,這小子可就要沒命了。」
吃驚地問起原因,才知道為了解百日絕的毒素,軒轅閎甘願為自己推宮換血。
他等了好半晌依舊不見軒轅閎有起色,便不顧老神醫的告誡,趁其不注意時,猛地運氣將身上的血液灌入,自己卻因而失血過多暈倒在地。
此時他欲言又止,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