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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這個故事,也懂得帝王之愛,常常要傷害一些人,可他是自私的,帝王擁有這份凌駕於萬人之上的特權,得來不易,他就要將它用於自己的幸福,即使心不在,也要他的人在!

在榻上熟睡的人並不知道身邊這個男人的心思,只是天真地認為自己能逃出這如囚籠一般的深宮,能找到申屠羯,能與他一同幸福生活,甚至得到兄長的承認,得以歸國,這個美夢究竟何時會醒來呢……

盛公公小聲提醒景炎君到了上朝的時候,後者腦中竟有一閃而過,想要留下陪著圖蘭的衝動,不過他知道,美人最終還是比不了江山,也只有坐穩了王位,他才能給他想要的。笑笑,轉瞬釋然。

盛公公差人去長樂宮取來了景炎君更換的龍袍,在未央宮,可以說是當著圖蘭的面更衣,即使他並未醒著,也會給人一種他們很親近的感覺。以後這種事不會少,而且給他更衣的,也會是他。

景炎君走後,白瑪就進到宮裡,夜間的時候因自家主子牙關緊咬,半滴藥液都喂不進去,這會兒也該醒了,再試試。

圖蘭被白瑪扶起身子,這一折騰,本來就疼痛難忍的骨架更被拆散開一樣,弄的圖蘭呲牙咧嘴,挺著乾啞的嗓子求饒:“白瑪,你放過我吧,受不了了……”

圖蘭是真難受,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苦澀的藥液喂到嘴裡都咽不下去,稍一偏頭就流了出來,以前哪見過他這般,白瑪也急了,喝不進去藥,這病可什麼時候才能好啊。

“快點來人幫幫忙啊!”未央宮的奴人們與白瑪相處這麼多天,雖然還是聽不懂他說什麼,但大抵也知道這種焦急的語氣是圖蘭出了事,都是忠心侍奉主子的人,何況又是這麼通情達理與人親近的主子,奴人們自然心急如焚,如果換了賢妃娘娘,他們巴不得她死呢。

“小公子,這殿下喝不進去藥也不是個辦法,不如我們賭一把,去求求皇上?”婉兒的動作很真切,很容易就讓白瑪明白了她的意思。

“可是,昨晚皇上都沒辦法讓殿下喝下藥,現在能有用嗎?”小高子問。

“你懂什麼,皇上那是遵守與殿下的諾言,現在這都到了什麼時候,皇上那麼寵愛殿下,一定不忍心眼睜睜看殿下這麼痛苦,我們去求皇上,他一定會答應的!”

作者有話要說:

☆、〔拾〕重歸於好

圖蘭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是深夜,很奇怪,明明很長時間沒有進食,卻有莫名的飽腹感,舔一舔乾的要命的嘴唇,居然還有薏米蓮子粥的甜味,這是他來到中原後還算比較喜歡的食物,然而前幾天躺下的時候卻並沒有吃,為什麼現在嘴裡還有味道?是錯覺嗎……

圖蘭因高燒骨節疼痛,卻因為受不了被子裡的高溫,無奈,抬手掀開。

奇怪的是,胸口處的重壓感並沒有隨著被子的離開而減輕,圖蘭感覺不大對勁,伸手一摸,赫然是一隻手臂。

手臂不嚇人,生於大漠的圖蘭很少能聽到牛鬼蛇神的故事,自然不會恐懼,令他心慌的是那隻手臂的觸感,雖然不算太粗,但肌肉很結實,怎麼都不可能是女子的,那麼只有男子了,會是誰?

這未央宮中除他之外的男子只有白瑪與小高子和小德子,後兩者是太監,自然不可能這麼結實,白瑪自小和他一起長大,活雖然乾的很多,手臂很硬,但他很清楚這個觸感不是白瑪……

能出入這裡的,也就只有那個人了。

——景炎君。

想起自己頭上因他而撞出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圖蘭心裡的委屈就一下子傾瀉出來,還是不計後果的,將那隻手臂扔了出去,自己朝軟榻裡側一滾,想要離這個衣冠禽獸遠些。

只不過,他的目的達成了,後背也撞得生疼,任宮廷的床榻再怎麼寬大,也禁不住一個在大漠上打滾慣了的小野馬來回折騰,這一下撞到床欄上,“嘭”的一聲悶響,怎麼聽都疼得要命。

景炎君早在手臂被推開的那一刻就醒了,只是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睡在他身邊的人就一個翻身,這下撞得不輕,景炎君明顯的感覺到床榻震了幾震,嚇得他立刻叫人進來掌燈,這要是再撞到他家小貓頭上的傷口可就糟了。

沒錯,小貓。

生性淘氣,喜歡活蹦亂跳,動不動和主人生氣,三天兩天不理,還會伸出小尖爪子去抓主人,這不就是圖蘭麼。

“怎麼了?做惡夢了?”景炎君立刻上前察看圖蘭撞到了哪裡,後者冷笑著甩開他的手:

“惡夢?是啊,沒錯,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