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的天下。”
圖蘭心裡一驚,他想不到,賢妃居然這樣理解他。想起自己即位時也少不了賢妃的外戚竇氏一族的輔佐,心中感激之情無法言表……
景逸離開後,圖蘭獨自去了未央宮,那裡供奉著景炎君的畫像,每晚圖蘭都要在這裡靜坐幾個時辰,這個時候,是任何人都不敢來打擾他的。
“來人,去取紙筆來。”
不時,便有宮女跑著從養心殿取來了上好的狼毫與暗繡龍紋的雲錦,驚動了來送奏摺的段繼臣。
段繼臣知道圖蘭要做什麼,但他知道自己沒有勸說的餘地,連景炎君都不能讓這個倔強的王爺改變主意,何況是他呢。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見證他們的感情。
“皇上。”段繼臣託著雲錦和狼毫進入未央宮,正看到圖蘭在拆那幅數年來一直視若珍寶的景炎君畫像。
“繼臣,你來的正好,快來幫我一把。”
段繼臣有些無奈,都三十多歲的人了,這會兒還像個孩子似的。
不過無奈歸無奈,段繼臣還是一步跨上椅子,從牆上取下了那等身的畫像。
圖蘭接過,被段繼臣從椅子上扶了下來,將畫像鋪在榻上,頭都不回的吩咐道:“繼臣,擬一份退位的詔書。”
段繼臣早已猜到,也在心裡打好了草稿,飛快的在雲錦上書寫著,片刻,鐫秀的字型便躍然紙上。
圖蘭只掃了一眼,便用玉璽沾了硃砂,印在了落款處。
“繼臣,明天就宣佈我退位的訊息。”
“臣遵旨。”
段繼臣剛走,白瑪又斷了桂花釀進來,意外的沒有勸說,默默的退了出去,將欲言又止的絕塵推走。
圖蘭斟了酒,臥在榻上,望著景炎君的俊顏,微微一笑,仰頭飲盡。
一夜落雪,靜寂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