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無助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特別思念白燁。
彷彿默默唸著那人的名字,也可以給自己帶來一些安慰和支撐。
差不多同一時間,一頂軟轎停在了得意樓後門門口,後頭跟著一侍童和兩佩劍的僕從。有一錦袍男子緩緩下轎,一邊示意侍從上前拍門,自己則負手而立。
“誰啊?”門開啟了一條小縫,有人從內往外探視,一見這行人的模樣就要關門。“這是後門,大爺您要是想進得意樓,請往前頭繞,這兒不進客。”
那敲門的僕從也不說話,只伸手撐住門扉不讓關上,一邊遞了塊玉佩上去。“去交給你們冷樓主。”
那人遲疑地望了這些人一眼,拿了玉佩走了進去,沒有多少工夫便跌跌撞撞得又跑了回來將後門開啟。“這邊請……”
跟著那下人七繞八拐得到了個獨立的小院,過了後庭就看見有幢小樓近在眼前,那錦袍男子邊跟著往裡走邊狀似隨意地看了眼連廊下燈籠也只略略點了幾盞的幽靜四周。“這兒,倒是沒什麼人?”
“哦,樓主不太喜歡人前人後的,所以除了整理打掃外,平時都不要我們過來。”
男子點點頭,此時也已經走到了小樓門口。那下僕上前輕敲兩下,門立刻就被披散了長髮一身紫衣長袍的冷風吟開啟,迅速得彷彿他其實一直就站在門邊。
開了門,冷風吟冷冷掃了一眼那錦袍男子,又看了看他帶來的跟在他身後的那三個僕從……偏頭對得意樓的下人道:“你下去吧,今天都不用再過來了。”
等下人走遠了,冷風吟雙手抱胸挑眉冷笑。“喲,大人,好快的速度啊。大白才回去幾天你就趕了過來,路上過的年?皇帝沒請你去宮裡?他倒是捨得?”
那錦袍男子開口,聲音也是冷冷淡淡。“你在哪兒,還需要別人告訴我?進去,外頭冷,你也不怕自己著涼。”
“我還不是為了恭迎您大駕嘛,這才急衝衝就候在了門口。”冷風吟笑得諷刺,探手勾住男人的脖頸,修得尖利的指尖順著喉結滑上下巴。“的確很冷,抱我進去。”
男子一把攔腰將冷風吟抱起走進屋內,他身後,侍童迅速將房門關上,跟著那兩佩劍男子一起靜靜站在門口。
彷彿誰都沒有聽見從屋裡漸漸傳出的細細呻吟。
初五,又稱“破五”,百廢待興,適合開業。
劉掌櫃準備了爆竹,噼裡啪啦一陣後一番喜慶得算是重新開業,正好幾批年前訂的貨都是今天送來,人進人出的煞是熱鬧,引得那些原本只是圖個新鮮進來逛逛的看客都選購了些紙墨硯臺或書畫文集。
蕭然雖不重利,但看著絡繹不絕走進店裡的人,心裡還是高興得緊。清風齋是他如今努力經營的地方,生意好代表了自己的努力被他人肯定,對於蕭然這種人而言,比實際捧了真金白銀在他面前都實在。
拾二見蕭然臉露笑容,也長吁了口氣。他現在的職責就是跟著蕭然,看著他吃飽穿暖,也要看著他每天高高興興,若是等二爺回來發現三爺瘦了憔悴了,還不把他的皮扒了!
中午時候,人略少了些,幾個熟客坐在了桌邊看書喝茶聊天。拾二正想問蕭然是不是要現在用午膳他好去後頭熱一下飯菜,就看見白府的一個下人匆匆跑了進來,臉色難看。
“怎麼啦?這麼急急忙忙的……”拾二忙將他攔在門口,眼往裡頭一瞟,示意他可別這麼衝進去嚇著了客人。“什麼事兒,緩口氣再說。”
“怎麼能不急,三爺呢?”那人剛喘了口氣就抬頭尋找蕭然,一眼就看見他捧著手爐也走了過來。“三爺,來了個婦人,說自己是二爺的夫人……記得二爺曾說過您和他是連襟,劉總管不敢做主,請您回去認認!”
蕭然一驚,手中的懷爐差點掉地,臉色也立刻變得蒼白。拾二見了,忙推開那下僕上前道:“三爺,您沒事吧?”
白燁和蕭然的事情,或許白府裡頭不是每個下人都清楚明白,或許別人眼中他們只是感情深厚,但就近服侍蕭然許久的拾二怎麼會不知道兩人之間的真正關係?這會聽見二爺的夫人突然出現,別說蕭然了,連他也覺得驚訝萬分。
“……我沒事,”蕭然咳了聲,重新將手爐抱緊,抬頭對兩人道:“若真是白燁的媳婦,她必定是有了急事才會突然趕來,我們快回去看看吧。”
三人急急趕回白府,蕭然才下轎子,候在門口的劉總管就迎了上來。“三爺,您可回來了。”
“人呢?”
“我請她先去廳裡坐著了。不管是不是,大冷天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