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師芳身後沉默無言的鳳隨波。
難道他註定要敗在師芳手中?
不!
搖頭冷笑,猛然撤回防守虛晃一招拖著身邊因受了幾處劍傷而臉色煞白的般幽生穿牆而出一頭扎進湖中,深深沉入水
底。
鳳隨波追到舫椽,冰冷的眸子緊緊盯著蕩著漣漪的湖面,看著他漸漸平靜下來。
靜立著,直到天亮都不曾再見湖面起風波,才微微有一絲笑顏。
在心裡默默地想:我幫你報仇了,你好好養傷,快點醒來。
誰與共醉(生子)05
且說舒輕塵一下水便屏住呼吸直沉湖底。
他自幼在邏霄宮長大,而邏霄宮四面環水,是個海上仙島,島上之人無不是水中好手。
般幽生雖然受了幾處劍傷,流水不止,但一入水也是如魚得水,很快從被舒輕塵拖入水的驚震中清醒過來,立即閉氣
進入龜息狀態,在湖底遊行。
在千機樓論劍會上,鳳隨波曾小露過一手,沒有用兵器,卻單手瞬間連擊三人帶走師芳,那時便驚異於他的深不可測
,但沒想到是這種驚駭的程度,他和舒輕塵便是沒有受化功散的影響也未必能自鳳隨波手中勝出。
驚震了一番,恍惚地想到,舒輕塵之前那句話,難道師芳真的已死?
心裡一震,卻有一股悵惶,沉悶。
舒輕塵一手拽著他振臂潛行,也不覺吃力,很快到了湖的另一端,無聲無息地露出水面扭頭回望過去,遠遠的,鳳隨
波立在船頭盯著湖面。
輕嘲一笑,他舒輕塵豈是易殺之輩?
身邊的般幽生喘著粗氣,因失血過多,臉色有些煞白,但睜大的眼睛明亮如月,揣著幾絲不易察覺的憂鬱。
哈,舒輕塵在心底冷笑,這人,怕是在為師芳的死難過吧,這個人一如幼時的心軟。
可笑,還做什麼學人來闖什麼江湖,不知一入江湖深似海,恩怨情仇無絕期。
“呵,般兄。”
推推還泡在水中的人,一把拽上岸,輕笑:“如今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蚱蜢,須得同進退,般兄可有何去處?”
“恩?”
般幽生回神淡擰劍眉,與他對視咀嚼著他的話,輕不可察地苦笑。
他們剛才若死在湖底便也善了了,而沒死……
棲鳳山莊絕計不會放過他們。
雖然可以求助於重丞,但千機樓裡偏偏還有個五樓主師九九。
他是師芳名義的兄長,必不會與他們善罷甘休。
舒輕塵看他沉思著微不可察地擰著眉,過了少頃,居然神遊他方,彷彿已忘記不遠處還有個等著殺他們的鳳隨波,不
由好笑,挑手扣著般幽生下顎,風流狀:“怎麼?小弟這張臉就這麼令人驚豔?般兄看著竟失了魂麼?”
般幽生聞言愣了愣,臉色微沉,卻又淡淡顯著一抹微紅,打落輕佻的手掌淡定道:“舒公子這般悠閒,想來是已有好
的去處,既然如此,一路走好,不送。”
說罷緩緩起身往湖畔暗林間走去。
舒輕塵愣了下,臉色猛沉,眸光千變萬化,無聲冷笑,一個箭步上前抓著他的左肩:“般兄難道剛才沒有聽見小弟之
言麼?現如今,你我二人只有齊心協力方能避開棲鳳山莊。”
般幽生身體僵了僵,被他一把自背後扣住,是習武之人大忌,自風動時,他便知道身後的動作,但舒輕塵的手身顯然
比他犀利得多,竟令他無法可避,只得任人宰割。
當下心底一驚,半側過頭迎著舒輕塵莫名詭異的眼神,故做鎮定道:“舒公子,憑你的本事,孤身一人豈不是更容易
避開棲鳳山莊的人麼?加上我……無疑是個累贅。”
“哼,放心,本公子自有法子避開棲鳳山莊。”
舒輕塵哼了哼,微有得意地說,雙眼緊盯著般幽生,意道:你只管乖乖跟著我便是。
般幽生無奈苦笑,這個舒輕塵……真是奇怪。
非親非友,亦不熟焉,卻好似見了肉的小狗,一雙眼睛那麼明顯的掠奪之色也就罷了,卻還打定主意黏住他似的。
他倒底圖什麼?
鳳耶劍?
不是告訴他在千機樓麼,只要還沒有被人捷足先登,他完全可以憑本事去取,何苦在他身上下功夫。
何況當初他完全可以自己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