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去瞅身旁是哪個,敢於擋在面前都是敵人!刀骨相接,劍肉相切,鮮血淋漓,血肉翻飛!那些瘋狂不斷地從心底深處湧出來,指使著人拼命前進。
“死去的人的仇,受傷了殘了的弟兄們的仇,被毀了房子喪了親人的那些人的仇,這些必須從他們身上一筆一筆的討回來!”慶毅堅毅的臉龐殺氣四溢,讓他英挺的外表變得陰狠。
“讓你笑話了,哈哈”,慶毅很快反應過來,傻笑幾聲,擾擾頭,“不知道怎麼回事,對著你很容易說出些心底話。大概是因為,你跟我弟弟有點像吧。啊,雖說是個不怎麼能幹的弟弟,但是相當善解人意……”他哈哈笑著轉移了話題,興致勃勃的同唐禮講他那個弟弟的事情。
情緒波動蠻大,也不怎麼多加掩飾。雖然平時是不怎麼用腦,但是看起來也不是個可以輕易欺騙的人,防備之心也不低。要怎麼利用你才好呢,慶毅?
唐禮淺笑,露出羞澀的、純淨的孩子的笑容。
華唐 第40章 點。
回去的路上,慶毅談興一直很高,一把摟住唐禮的脖子,“小子,現在回去就睡覺也太無趣了。你說呢?”
唐禮“嗤拉”縮出他的控制,笑:“那慶毅你有什麼好主意來打發這漫漫長夜?”
慶毅“嘿嘿”一笑,頎長的身形往一邊的樹上一靠,摸著下巴,“30年的烈酒,如何?”
這酒是成林寶貝的不得了的東西,一直帶在身邊藏得緊,閒暇時才自己抱著偷偷喝上幾口,樂個半天。
慶毅跟門口的守衛打個招呼,說是成林叫他來拿東西,大搖大擺走進去,幾下翻找就把那小瓶烈酒收到懷裡,再若無其事出的來,衝唐禮得意一笑。兩人回到河邊的林子裡。“雖然成林收得緊,但絕對瞞不過我的鼻子。給!喲,邛孟!”
如玉的青年踏月而來,身後樹影搖動。他一襲白衣,披了件外袍,溼發半乾,也是才從河裡洗完回來的模樣。他倒很驚訝兩人在此,走了過來。
慶毅瞧瞧邛孟,突然笑起來:“邛孟,你就那麼喜歡這麼晚了來洗澡?上次見你,也是這麼半夜三更的。對了,你們華國人的習俗是洗澡時還要穿著衣服的嗎?你也是,唐禮也是,真奇怪……”
唐禮和邛孟不約而同在暗裡狠狠瞪了慶毅一眼。
我可是父皇的人,怎麼可能在父皇以外的人面前一絲不掛?!
邛孟只抿抿嘴,目光凝著唐禮手裡的小瓶子,“這是什麼?”
慶毅拿過來,捏著瓶頸,搖了搖,笑:“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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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軍來襲!卻軍來襲!!”突然的夜襲驚醒了整個營地。
“小崽子們,統統給我起來!快!迎戰!!”成林沖進帳篷裡,連叫帶罵的呼喝著。沒有睡的的先頭部隊早就奔了出去和卻軍拼上了,這些還在睡!睡個大頭啊睡!
正相談甚歡的三人自然也明白髮生了何事。慶毅一聽,跑回去抓過了甲衣就跑,帽盔都沒戴提槍就衝。
幸好探子的訊息來得早,東蓬的準備及時,堪堪把卻國軍隊攔在了遠處。但這次卻軍像是吃了藥一樣,勇猛得很,打得先頭部隊後繼不力,且戰且退。再這麼下去,打到羅風關,毀了他們這次的營地也未可知。
“羅風關必須保住!”成林沖周圍的人惡狠狠地說。“這後面可就是奧馬河,過了羅風關,過了河,東蓬可沒有什麼大山大河再可以攔住這些卻狗!現在不保住這裡,以後的戰鬥只怕還要難打,我們可撐不起長久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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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毅長槍在手,匹馬縱橫戰場,橫掃敵軍,無人可阻。
“殺啊——!”鮮血的戰地裡,他振臂高喊,一呼百應!整個東蓬士氣為之一震,殺氣大盛,一時之間和卻軍打得難解難分。
這次的襲擊,想必是為了報復上次夜燒其糧草、暗殺其首領的仇,也為了挑釁,故意撿了個滿月高照的夜晚,大喇喇的殺了過來。什麼月黑風高才是殺人好夜,我們卻國實力擺在這裡,哪怕沒有夜色遮蔽也照樣打得你痛快!
清冷寂靜的月光底下,戰事卻如火如荼。
“唔——!”唐禮按住胸口,抓緊衣襟。
這是怎麼了?從剛剛開始,心裡就一直在躁動不安,跳得厲害。
他疑惑不解,隨即為一個可能煞白了一張臉。難道,父皇出事了?!
不可能!
他立馬推翻了自己的想法。每天從宮裡都有訊息來,父皇要是出事了我不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