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此刻他該餵給小禮一些解酒的東西,控制好分量,讓底下這孩子半醒半醉。那個時候的小禮最為動人,只要稍稍一欺負,就會哭泣起來,明珠般的眼淚怎麼止都止不住,只能無助而乖巧的在他身下,在他手中流淚求饒。
一想到綺麗的事情,阿離一時神迷,左手忍不住就向唐禮衣內滑去。
雖然目前不能做個全套,但,小小的甜頭還是可以的吧?
掌下的身子比之數年之前,更為結實緊緻,紋理分明。相較於少年之時,如今的小禮成熟而硬朗,另一番誘人的緊。
“小禮……”低低的聲音瀉出,阿離忽然斜眼一挑,眸光鎖住了床邊睜大了兩眼正看著他和小禮的人,“千狐,你看什麼?”
千狐把笑臉一送,“看你啊!看你如何X求不滿,趁人酒後……嘿嘿。”
“他是我兒子,喝醉了有我照顧有什麼不對嗎?”說是這般說,唐禮衣內的那隻流連的手卻還是收住了動作。
“都沒血緣的,還兒子呢。”
“我養大的,怎麼不是我兒子了?”阿離理好唐禮亂了的衣服,起身。
千狐只是笑,也不怎麼去跟阿離再說,道:“這孩子今天邀請我住到這裡邊來呢。”
阿離不應,千狐要做什麼,那是千狐的事情。而且這是小禮的地方,這麼做想必也有他自己的考慮。千狐這樣說,也只是知會他一聲罷了。
千狐推推阿離,自己一屁股坐下,衝不知醉到何處的唐禮嫣然一笑,“小殿下,我答應你了。明天記得吩咐人,給我安排個房間哦。晚安。麼~”一記香吻落到唐禮臉頰上。
“今晚不留下?”阿離平穩了呼吸,問。
“今晚我要去解決一些事,有些人跟著我很久了,不去打個招呼有點失禮。明天再來吧。”千狐推開窗戶,廊下昏黃的燈光籠住了她永遠如少女樣的臉蛋,“晚安,親愛的阿離。”
“晚安,親愛的千狐。”
阿離再看了看唐禮,最後吻了他一下,和門而出。
————————
深夜的皇城。
偌大的街道不見一人,偶有最為幽深的角落,躥出一隻貓,兩眼閃著幽綠的火,於死寂裡泛出詭譎。巡邏的禁軍才過,那些黑夜裡收斂了冰冷光澤的金屬臨地而過,也帶走了一切不安和騷動。
千狐趴在阿拾的背上,晃著兩隻腳,“阿拾,叉子這幾天去哪了?”
“皇城裡太嚴了,它估計去別的地方找吃的了。”
叉子是千狐的寵物,一隻似貓非貓的小獸,有著和阿拾一模一樣的碧綠眼眸,深得千狐的喜愛。當初也是因為看到了阿拾眼睛的顏色,覺得跟叉子很像,才會出手救了阿拾的。
雖然叉子似乎很討厭阿拾,阿拾暗地裡也不喜歡這隻總對他有若有似無的敵意的獸,但在千狐面前,還是裝出一副相處得極好的模樣。比如,時刻記住叉子的去向,以便向千狐備報。
“這樣啊……可惜它今天吃不到這邊新鮮的肉了呢~”千狐微覺遺憾。
“肯定會氣得尾巴翹得老高的。”阿拾認真的回答。
兩個人談笑風生,而在如影隨形的黑夜裡,早有多雙藏匿了殺氣和冷酷的眼睛,片刻不曾放鬆的盯緊了他們此刻的笑語。
這一瞬,就是他們的死期。
這一瞬,四隻吹箭,兩隻鉤爪,三把匕首,五根細針,猛然出現。其上黯黑不反半點光,顯然淬了高明而致命的毒。這些殺人利器,封死了兩人上中下三處,堵住了兩人前後左右四方,不帶半分猶豫和退路,攜帶以死求勝之心,勢必取其性命,奪其生息。
阿拾就在細針和吹箭那細微震動空氣的渺聲出現霎時,繃緊了全身每一塊肌肉,雙臂收緊,嚴陣以待。
千狐倒是若未察覺,藉著被揹著的優勢,用力拍了阿拾頭頂一下,弄疼我了,笨蛋。她伸手在腿邊一撈,漫不經心拿起那物左抵兩下,揮退鉤爪;右擋三次,擊開匕首。
這一瞬的變勢,包圍已破,阿拾趁勢幾個踏步向前,手勁一鬆,千狐翩然下的地來。阿拾抽出了腰間的劍。
同時銀光在千狐手裡輪成了個銀圈,“叮叮噹噹”之聲落下,吹箭和細針已然落地。
“哼,也不去打聽打聽我是誰。”千狐冷笑,手裡的兩把剪刀“咔嚓咔嚓”開合幾次,銀光凌然,刃邊銳發。
“我可是剪刀手,愛德華啊!”這一刻,千狐的表情神秘莫測,幾分陰冷,幾分扭曲。
首次突襲已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