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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男chong都還要和他對著幹!?最可惡的是,那姓玉的不知是長得太醜還是裝神弄鬼,每次對抗都要弄個白玉面具遮著臉,看起來娘們兮兮的,有情報說這人從來不取下臉上的面具,見過他真面目的也不過是梟凌鐵騎的幾個副手,以及他的義父冷御雲,這人行事小心,行蹤又詭異的很,現在又有訊息稱他已經回到南乾首都雒城,一時想要查些什麼,也無從查起。

皇甫氣的五個手指不停的啪嗒點著桌板,只覺得越想那老對手,越覺得置氣,可惜他與人家旗鼓相當也是事實,佩服歸佩服,可又有諸多不服,至少,就伶這一點來看,他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還在心裡把敵國那將領罵了百八十百遍,就聽得外頭一陣敲門聲。

月夜的聲音傳來:“主子。”

皇甫吐了口氣,正正衣襟:“進來。”

月夜回身掩好門,見解靈韻還在那戳著,似有些猶豫,但又見皇甫沒什麼表示,這才道:“紅玉姑娘有動作了。”

“哦?”要是月夜現在不來報他都差點把這茬忘了,“怎麼說?”

“似是受了綠袖公子的指示……寫了信,要拉攏陳賀公子。”

皇甫擠擠眼睛:“還不算太蠢。”他抿了口茶,這才坐在桌案後,閒閒的道,“陳賀那蠢貨又打算幹些什麼呢?”

月夜似乎是覺得有些可笑,攤攤手無奈的道:“僱人劫人。”

“噗……”在一邊邊聽邊猜咗著茶的解大公子一口茶吐出來,那小子腦子沒病吧!?僱人來將軍府搶人!?

皇甫似乎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搖搖頭:“不怕神一樣的敵人,唯怕這豬一樣的盟友。”

月夜問:“那主子,咱們怎麼辦?”

皇甫滿心不在焉的道:“雖然不知道他打算什麼時候來,但也不用管……讓那些暗衛們不要阻攔,只管看著就成。”

“那伶公子的安危?”月夜身為管家,不得不多囉嗦幾句,凡事問清楚了才辦得細緻,辦得妥當。

“無礙,正好讓我試試他會不會功夫。”若是梟凌的中流砥柱,那必可以從自衛的武功路數中看出倪端,若真是男chong,就算會那麼點武功,也大抵不是刺客的對手,那到時他再從暗中跳出來一個英雄救美,豈不美哉?

解靈韻見他如意算盤打的啪啪響,又是一臉已經陷進去的模樣,儼然已經幻想到美人在懷以身相許之類的橋段,像個色老頭似的,不覺好笑,但內心底卻又著實翻湧起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擔憂。

思歸閣在落畫苑的邊角,這裡雖然是這充滿了燕瘦環肥的地界最為偏僻的角落,但院落四周種了不少竹子,將其巧妙的和其他院子隔開,還特意引進了一股溪流穿庭而過,算得上是府里布局最為別緻的院落,將伶公子安排在此,對其的重視程度可見一斑。

“公子啊,您可真是享了福了!思歸閣可是將軍府最漂亮的院子!你看將軍對你多好啊!”明涵扶著伶在院裡置好的琴架邊坐下,滿臉傻笑。

明涵是他到柳樓後一直服侍他的小廝,十六七歲的年紀,老實又單純,不會玩什麼小心思,對他的照顧也無微不至,他不放心把明涵一人丟在那風月場所,才在贖身的時候帶了他一起出來。

看著這孩子天真的笑,有時他都會感慨,同樣是親手帶出來的孩子,當年也同樣的天真而不知世事,為什麼就總會隨著時間慢慢的改變,面對著諸多的抉擇開始學會冷情的取捨,磨平自己的稜角學會潛伏,甚至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學會背叛。

故人的臉一一在心裡浮現,他寥寥的在身旁的琴絃上撥動幾下,心裡百味陳雜,淡淡的曲子流瀉出來,手指隨意的舞動著,似在尋求安慰一般,不覺中又彈到了那曲最熟悉的小調……

是義父教他的第一首曲子……那人教他識字……教他習武……教他兵法……

這樣小小的曲子,帶了點南乾民歌的痕跡,勾勒出他兒時家破人亡後最幸福的那段回憶,模糊的,卻帶著暖色,看不清細節的,卻能在心底凝結成一片暖黃暖黃的光,是他在這段低谷的日子裡,唯一的支柱。

等我回來,他在心底底喃……等我回來。

然而,還不待他沉浸,心口卻猛地一緊,將那些回憶生硬的打斷。他四指一收,幾根弦繃出了“錚”的聲響,指尖像墜了鉛塊一般無法再移動半點,一滴冷汗往額上流了下來,迅速沒在了衣領之間,全身由心臟開始蔓延,如火燒灼一般疼痛。

該死的,又在發作了……

內力又開始不聽使喚的點點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