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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在西域的那倆人算著日子,這兩天也該到了吧。”張青衣端著茶盅,望向前方花園中的兩人。

只見一個面板黝黑的青年,閃著一雙黑如琉璃的眼珠,從某處採了一片植物的葉子,哄著身旁的人來嘗。那人才嚼了兩口,就眉頭緊皺,急急從口中吐了出來。引得那身旁的青年拍著大腿,前俯後仰地大笑起來。

白慕容聽聞著這大笑之聲也跟著看了過去,口中喃喃道:“這魚腥草的味道,可是夠腥的啊。”紙扇在胸口輕擺了幾下,繼而又道:“估摸著也是該到了。只是不知道你那同父異母的哥哥,會不會在途中突又生了變化。白逸蕭前幾日飛鴿傳書與我,說是那些被我派去西域的信鴿兒,都成了盤中的餐食。”

“他早就是你魔教中的人,只能說是你威信不足,才會讓人把你這新上任不久的總教主派去的信鴿兒當菜來吃。”張青衣轉了頭,又望向身後窗邊坐著的紫衣少年,“不過,我倒也想嚐嚐,聽說可是又肥美又香。”

感受到那股投向自己的視線,姬子嬰也跟著轉過頭來,於是這視線也就這麼對上了。再聞那張青衣說要嚐嚐那又肥美又香的信鴿兒,不知怎麼的就聯想起昨晚上在那廂房中的一幕幕來,頓時面上騷熱,忙不迭地又轉了頭去,假裝繼續望著那窗外的景緻。

只是這一幕已是落進了張青衣的眼裡,此刻他的面上正浮起了一絲意猶未盡般的笑意。

“唉……真是沒人性的人那……”白慕容輕擺著手內的紙扇,感嘆道。

“我也未曾嘗過……”在一旁一直未有出聲的弘影,突地接話道。

三層的酒樓,底層門庭若市,來客絡繹不絕。往上,二樓三樓各布了些雅室,隔絕了樓下的喧譁。酒樓的後面有個園子,園中青竹梅香,一條溪流不知從哪裡引入一汪池水,幾條鯉魚正安然遊淌。池子的上面架著一座弓形的紅漆木橋,倒是一個賞玩池魚的好地方。

小二端著菜盤,從那紅漆的木橋上行過,穿過一個梅花狀的石牆院門,來到一處更為幽靜的小院。此刻那院中的屋宅卻是燈火通明,還未待走近,便聽得裡面時不時地傳出一陣陣笑鬧聲。

“你們二人來晚了,自覺先罰酒三杯!”葉琦提著酒壺,上前站在華容身後,替他滿上酒,道。

“師弟!我的那些個鴿兒可還味美?”白慕容飲了一口杯中的酒,不緊不慢地搖晃著手內的白紙扇。

“別說,還真是挺好吃的。”被白慕容這麼一提,華容頓時來了興致,“我當時就覺得怪了,怎麼那些個野鴿子突然變了味,吃著的確比往常的那些野味更香嫩肥美,卻不想竟是你們魔教的信鴿兒!哈哈!你們魔教的東西果然不比尋常那!”華容夾起一筷子菜,送到嘴裡。

“我們魔教的東西當然是與那些個俗物不能相比,就連那‘藥’也是難得的珍品,你說是不是啊,華師弟?”白慕容故意話中有話地道。

華容一口酒還來不及喝下,便被他全數噴吐了出來。那辛辣的酒,嗆得他眼淚鼻涕直冒。卻見他身旁的晟康,倒是一臉事不關己的模樣,與那身旁的北壇教主遙定閒聊起來。

這邊,小二將新菜端上了桌,簡單地介紹了下菜名以及由來,便再次退了出去。

“大師兄!什麼時候弄幾隻也讓我們嚐嚐鮮!”葉琦滴溜著他那雙黑如琉璃的眼珠子,道。

“都被你們幾個吃了,那以後誰替我們魔教送信那!”白慕容合上扇子,狀似責備地指著這群想吃自家信鴿兒的人。

“那教主就派人多養一些。”坐在葉琦身側的,魔教北壇教主遙定接話道。

“好啊!你還是不是咱們魔教的人!真是越發不像個樣子!”白慕容的臉隨即板了起來道。

“你身旁的那位可是也沒吃過那……”飯桌的另一旁,張青衣一邊喝著手內的酒,一邊道。

“不同你們幾個爭辯!”白慕容隨即轉身提著扇子,對著坐於他對面的那個罪魁禍首,魔教西壇教主晟康道:“看看!都是你闖出的禍事!”

晟康也不看白慕容,自顧自地吃著面前華容夾在他碗裡的菜,全只當作沒聽見他們在談論什麼。(作者:關於信鴿的事,大家切勿模仿某人,信鴿是人類的好朋友。)

“魔教的四位教主,今日就來了三個。倒是讓我元穆易大開眼界呀!” 元穆易這話聽在眾人耳裡,倒有點泛酸的味道。

“怎麼?這話裡頭的意思莫不是師弟你也想入我魔教門下?我這個做大師兄的,倒還真不知道師弟原來已經仰慕我教許久。”白慕容露出一臉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