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你們,退下。”宮女們依然在前面護著她,儷妃不顧眾人說勸,推開所有人走了過來。長今在她掙扎時看到了她手腕上的白玉琢,目光變沉。對面的女人一步步走了過來。
“你不覺得很可笑嗎?方才急忙忙的躲在宮女群中,就怕我會要了你的命。現在居然又不聽她們勸阻走了出來,儷妃,你演戲給誰看呢?”長今在她離自己三步之處開始諷刺道。儷妃有些尷尬的站在了那裡。
長今剛剛從袖口抽出那把匕首作勢要刺向她,滿屋子的驚叫聲招來了禁衛軍。誰也沒想到長今就在兵衛將門一腳踢開時,順勢將匕首刺向了自己的手臂。是她叫古奇今日陪她來約見儷妃的,說是家人相聚。誰也不曾想過就在大家相談一刻之際她會拔出匕首,古奇因為想要拉住長今竟被她用力一推撞在了身後的壁櫥上,壁櫥上的花瓶一時不穩掉落下來砸在了他頭上……
柳銘宇等人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般何等荒唐的畫面:渾南王躺在地上,頭部流血。兩個女人站在那裡一聲不吭的對望著,一個雙目含恨,任憑血流直下,一個滿眼含憂,狼狽得站著不動。
“母后。”柳銘宇在門口平淡得喊道,語氣中是令人朱摸不透的情緒。
“銘宇……”儷妃一見他進門便看過去,但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長今轉了個身,冷笑了一聲,“你終於來了。柳銘宇,哈哈哈……”她說完坐在了一邊的凳子上,彎身撿起了地上的匕首,不住的大笑著。柳銘宇看著那把沾滿鮮血的匕首,眼中的情緒被壓得深不見底。
柳相離擔心的望著裡面的所有人,他看了儷妃一眼,儷妃此時竟是一臉憔悴,眼看著就要倒下的樣子。“娘娘?”柳相離急忙朝她叫道,儷妃的臉色泛白,但還是對他笑了一下,以示無事。另一邊,柳銘宇使了個眼色,早已有人進去將古奇抬了起來到一邊護理包紮去了。
“皇姐今日這出戏可真叫朕不忍咋舌啊。”柳銘宇依舊是平淡的口吻,眼神中不見任何波動。長今舉起那把匕首,走向了這邊,柳相離正打算上前,被柳銘宇一手攔住了。
“皇兄?”
柳銘宇不理身後的早已拔刀作勢的禁衛軍向前進一步的聲音,盯著長今的眼睛,看著她一步步逼近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文了,對不起。今天起一天一更,寫悲劇了;不會寫了。
☆、清風碎影(二)
長今舉著那把匕首走到了柳銘宇面前,隨意的在他眼前晃了幾下,冷笑道:“知道我為什麼恨你們嗎?”柳銘宇看了看那張失去生氣,滿是冷漠的的臉,嘴角輕彎,甚是輕蔑。
“就是你這種對任何事任何人都不屑一顧的笑,”長今咬牙道,“更讓我討厭你!比起你的母親。”
“哼,皇姐還真是有心。估計從小到大,你應該是最關注朕和母后的人了吧。”柳銘宇負手隨意的向前走了幾步,衝她嘲笑道:“朕只能說,很多時候,我們不過是同一類人罷了,長今。當然,朕並不討厭你,更不討厭你的母親。”
長今盯著他,憤怒充斥著雙眼,她感覺到自己的手被自己握得太緊,有些疼。但她什麼也沒說,而是又轉身走到儷妃面前,指著她手臂上的白玉琢道:“母后送的玉鐲,儷妃娘娘可還喜歡?”
儷妃看著她那已經紅了大片的手臂,難過道:“長今,不管你有多恨我,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對自己。”她試圖去拉她,“讓我先替你包紮一下好不好,你的手臂還在流血。”後面一句話飽含著所有母親都有的愛,她也算是她半個女兒不是嗎。
長今在她靠近時一把推開她,不料自己有些頭暈,倒退了幾步,但依然強撐道:“不必娘娘好心,我這具身殼連我自己都不屑心疼。這些年你難道活得不難受嗎?母后昔日,對你是那麼的好。”她的眼睛是乾涸的,也許更接近乾枯。“我是不會原諒你的,不會原諒你殺了我的母親!”
“我……”儷妃還是落淚了,嘴邊似乎有什麼在停留,卻又始終不見開口。
長今突然將那把匕首舉在了自己脖子前,儷妃倒吸了口氣,“長今!”
長今臉色泛白,看了看儷妃,又看了看柳銘宇,驀地大笑起來,笑聲中夾雜著太多的複雜。她再次重心不穩的向後跌退了幾步,看著柳銘宇,一時不語。
柳銘宇依然是之前的神態與目光,即使儷妃快要暈倒之際他也不曾動過一步。柳相離跑過去,扶著儷妃坐在了一邊,他不明白他二哥現在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柳銘宇只是一味的看著長今。
“何必這般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