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銘宇搖著頭笑了笑,“相離,放心吧。韓騫這個人,你就算故意給他造反的機會,他也不會的。他只是心有不甘罷了,對於當初那件事。”
柳相離站了起來,“如果他不會,那為何探子會在他府中探得長今公主與他來往甚密,且公主信中不也暗暗隱晦著合謀反帝之意嗎?”
長今公主,孫皇后之女。十四歲時被先皇因政治緣由賜婚於南番暹國國主——渾南王為妻。
“長今是長今,她畢竟一介女流,頭腦簡單,不足為懼。她所倚仗的,不過是渾南王的寵愛。想利用渾南王來與我們兵戈相向,未免過於愚蠢,韓騫沒那麼笨。長今畢竟是孫皇后之女,韓騫與她,箇中關係,想來也在情理之中。”
柳相離還是無法信服,“二哥為何如此篤定?”
柳銘宇笑著看他,“父皇在位時,孫皇后可謂一代賢后。我相信,她不遺餘力為父皇舉薦的人,應該不會錯。且韓相國,呵,亦是個多情之人。他就算為了她,也不會做出背叛整個紹央的事的。”
“皇兄。”
“嗯?”
柳相離看著他,目不轉睛,“就算是這樣,臣弟總覺得,您不會平白無故的幫韓騫向葉大人示好。”
柳銘宇偏了偏頭,笑的一臉高深,“知兄者,相離也。”
某人搖頭輕嘆。
窗外明月高懸,柳銘宇望著外面那片深邃的夜空,目光深沉,“明日早朝,朕就會下旨,賜韓葉兩家聯婚。”
——
“你怎麼在這兒?”
柳相離剛下轎子,上官瑾坐在石階上的身影便映入他眼簾。
“當然是等你啊。”少年不起身,隨口道。
某人好笑道:“那可真是難為你了。我現在回來了,你可以進去了。”說完不管他徑入府門內。
上官瑾扁了扁嘴,起身拍了拍屁股,跑著跟了進去。
“虧你還是堂堂的王爺!我在門口等你這麼晚,你都沒有一點感覺嗎?我都不問你要感動了!”
少年跟上了他,在其一側嚷道。
柳相離側身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你想我有什麼感覺?或者,我應該有什麼感覺?嗯?”
上官瑾摸著被他彈過的地方,不屑的哼著。
“夜深了,回房間睡吧。我也累了。”某人說完轉身往前走著。
“我想回家。”
柳相離站定,目光瞥了瞥後方,“可以。不過,明日再議。”
少年站在月下,看著他離開。明月高空,永是獨輪。
次日。
上官瑾起的很早,他很興奮——終於要回家了!
老頭到底有沒有想過我啊?
我畢竟是他兒子,回自己的家,有什麼不對?
嘿嘿,說不定爹見了我會格外開心也不一定。
他的氣該消了吧……都這麼長時間了,病早該好了吧?雲澤上次說他氣色好了很多……
少年喜滋滋的來到成王的寢室外,抬手,正打算敲門——
“小侯爺早。”兩名服侍完李菁瀾洗漱的丫鬟並肩走了過來。
上官瑾好心情的回了句早。
“小侯爺要找王爺嗎?”其中一個丫鬟問道。
“嗯。”
“王爺不在。”小丫鬟們異口同聲道。
柳相離比他起的更早,已經上朝去了。
“真是的,不是說要和我商議讓我回家的事嗎?”上官瑾一個人來到花園裡,隨處逛著,嘴裡滿是不滿的咕噥聲。
花園一切如舊,百花競豔,燦若霞光。雀鳥爭鳴,悅聲入耳。
他是真的想家了,想那個只不過因他的頑劣而生氣,從而將他‘逐出家門’的無情無義的老爹了。
“你,你,你,你你帶帶,他,他,走,走,走,我,我,我,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上官雲是‘氣不成聲’啊!
上官瑾想起那天的事,心裡就窩火!
我成什麼了?再怎麼不濟,那也是你兒子啊!
把我跟一件東西一樣的,說‘扔’就‘扔’!
也不想想,這麼多年,你哪裡有個當爹的樣兒?還給人家當夫子?
作者有話要說: 會盡快更的!
☆、莫名錯亂(二)
就在上官瑾喋喋不休的‘唸叨’著自己老爹的‘不是’時,又有小丫鬟跑到了花園裡來。
“小侯爺,夫人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