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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你真是三娘?”李晏鬼使神差,問了一句。 。

三娘用團扇掩著嘴吃吃直笑,笑得眉眼彎彎:“是了是了,我其實是四娘扮的,來逗大哥玩的。”

李晏後來才知道,原來那真是四娘扮的三娘。 。

四娘交代了:“三娘其實並不是那麼活潑,我也不是那麼愛靜。”只是她們很早以前就發現,若在人前各自演得誇張些,很容易給人固定的印象——活潑的那個肯定是三娘,相反的肯定是四娘。

那麼換過來扮演彼此自然也更容易。她們本來就熟悉對方,就跟熟悉自己一樣。聲音,動作,神態,簡直不需要模仿。

她們就是用這種辦法,瞞過了所有人的眼睛。 。

三娘出嫁前三天,四娘假裝生病,雖然不是重病,但也需閉門臥床。但實際上,關在屋中養病的是個侍女,四娘在外面扮三娘。 。

真正的三娘,已經離開京中。她乘上了越過大洋的海船,與人私奔了。

婚禮當天,宮人們花了幾個時辰為四娘沐浴梳妝,臨到更換禮服的時候,四娘忽然說:“等一等。”

眾人莫名。

四娘道:“你們難道真要讓我換上禮服,乘上婚輦,送到賀家?我又不是鳳慈公主。我是鳳和。”

宮中大亂。倉促之間,衡光只好命謝家來迎親,順勢把四娘嫁了出去。才沒讓在路邊等著看迎親的百姓失望。

宮外賀家更是亂了套。賀明蘭接到宮中的訊息,頓時暈死過去。

番外 化鳳 當天午後衡光的姐姐安樂公主帶了各種賞賜去了賀府安撫,並給賀明蘭帶去了衡光的口信,說自己“愧慚甚深,不敢見”賀明蘭聽了這句話,潸然淚下,掙扎著從床上起來,伏地叩首道:“窮廬寒鴉,鳳凰見棄,雖哀而不敢怨。”說完又暈了過去。

賀容予再如何沉穩,也只是一個剛剛二十歲的年輕人。可賀明蘭一倒下,賀家上下兩百餘口人,只能全看著他。

年輕人已經脫下了新郎禮服,換了平常衣衫,面色比平常蒼白些,但仍然是波瀾不驚的。他向因為喜事聚集到一起的族人下了禁口的命令——賀家所有人親眷包括家中下僕,不得議論此事,以免授他人話柄,惹出是非。

與賀家的氣氛相比,宮中更是叫人窒息。四娘被匆忙嫁了出去,臨行前,平王見了她一面,只問了她一句話:“你與三娘謀劃此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會如何?”

四娘伏在他的膝上,聲音甜美:“我與三娘在父王身邊這麼多年,父皇如何對您,我們比誰都清楚……父皇不論如何傷心惱怒,都不會責怪父王您的。您的地位任何人,任何事都無法動搖。”

平王沒有再問,他只向四娘柔聲說:“你到了謝家,要孝敬父母,和睦待人……”

他說著說著終是哽咽難言,嘆氣道:“你走吧。”

四娘從未見他這副樣子,忽然覺得若此時走了,以後再也不會被原諒了。

“父王……您怎麼了……”

她仰著頭,看著平王滾滾而落的眼淚,掏出手帕,輕輕擦拭。

平王推開她的手:“走吧……你們都走吧。原來你們一直都是他的女兒。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四娘如遭雷擊。她與三娘謀劃的時候,想過平王在衡光心中的地位,想過平王在朝中的權勢,惟獨沒有想過平王這個人,他會不會傷心。

她握著那方沾著平王眼淚的手帕,坐在花轎上,終於哭了出來。

而那到底是怎麼一種痛苦,直到她做了母親,才漸漸開始明白。

匆忙讓四孃的婚禮提前,不幸之中的萬幸是本來三娘與四孃的東西都是一樣準備,宮中臨時變動不算太大。謝家那邊雖然匆忙,但好歹是經過風浪的大家,沒怯場,又有宮中相協,到底把場面撐起來了,唯一不足的是為公主修建的新房尚為完工,只能讓新婚夫婦住在老宅中。

剩下的便是怎麼處置三孃的問題。

衡光在知道了三娘私奔的第一刻,就動用了一切能動用的力量,不到一天,就查到了三娘與誰私奔,乘船的路線。

三娘選中的是一位來自西西里王國的公爵。

衡光聽到這個情報,只對平王說了一句話:“你教得好!”

“她瘋了!西西里是什麼個國家,她能不知道?她不入天主教,別人能娶她?她就這麼身份不清不楚跟著男人在外面瞎跑!她自己作踐自己!”衡光氣得口不擇言,“她信不信……那男人絕不是什麼好東西!人面獸心的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