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自控,不知為何。”
梁祿被他說得臉紅一片,“師弟胡說什麼……”可嘴上這麼說,雙手卻牢牢抱著師弟的腰,心裡安穩極了。
出了屋子,兩個人才終於不再黏糊。宮殿下停了兩匹馬,還準備了一個包裹,梁祿徑自開啟,見裡面除了放了乾糧銀錢,還放了黑色小藥瓶若干。
“我這腦子,怎又忘記了……”梁祿皺著眉頭喃喃自語,他把包裹系在胸前,手裡捏了個藥瓶,擰開蓋子喝了。
韓臻跨上馬,問他那是什麼。梁祿把空瓶給身旁侍女,也一躍上了馬鞍,“別問這麼多。”
“先去麓公山看看韓遙,好幾天見不到面,小傢伙又該哭了。”梁祿沒等韓臻回答,他轉身一扯韁繩,“駕!”
韓臻從沒見過樑祿獨自騎馬的樣子,如今見了,他不追上,只遠遠在馬後面跟著。
“師弟快跟上來!”梁祿在前面喊,他的長髮被風吹起,衣袖獵獵作響,如風中一
38、回中原去 。。。
只白燕,輕盈難尋,彷彿一不盯緊了,他下一秒就會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
韓臻腿一踢馬肚,飛趕上去,踩著馬鞍一下坐到梁祿身後。
回頭一吹口哨,馬兒便跟了上來,冬日的寒風在耳邊吹得凜冽,韓臻用下巴蹭著師兄微涼的臉頰,笑著一手奪過他手中韁繩。
“駕!”
*
韓遙坐在竹籃裡大哭,韓臻站在門外,看著梁祿伸手把韓遙抱起來,看到韓遙哭得這麼慘,梁祿不但不煩躁,反而看上去還很興奮。
“乖,遙遙乖,乾爹來看你了,不要哭啦……”他一下下輕輕舉著韓遙,小東西的眼淚慢慢流在手背上,身旁侍女要幫梁祿擦去,梁祿衝她搖搖頭,自顧自把韓遙抱進懷裡,伸手一掐他軟團一樣臉,登時一個紅印,韓遙小手巴著梁祿的衣襟,大張著嘴巴,露出沒長牙的一張嘴,更用力地哇哇大哭。
梁祿呵呵笑了起來,他看著侍女,又回頭看見在門口愣神的韓臻,“長得像嗎?”他問。
侍女一怔,撲哧一聲笑了:“像,我們第一次看見韓少俠時就覺得像了!”
梁祿似乎很得意,他抱起韓遙,在空中猛地一晃,韓遙半張著嘴巴,哭聲戛然而止,像是受到了驚嚇。
“乾爹和爹爹,這就要走了,帶玩具回來給你……”梁祿似個半大小孩,湊到韓遙跟前,猛地親了一口他的臉頰,韓遙睜著受驚小鹿似的眼睛,直直瞪著梁祿。
“師弟,要走了,也不來看看你兒子。”梁祿忽然開口,韓臻在外面一怔,這才快步進來。
他接過樑祿手裡的孩子,看見梁祿的手背居然已經開始發紅,身旁侍女連忙那來一瓶藥水,用布巾沾了擦在梁祿手上。
韓臻抱著韓遙,兩個大小人看著放大版或是縮小版的自己,在那大眼瞪小眼,梁祿的手處理完了,走到韓臻身邊,抬頭看韓臻傻愣愣地看著韓遙,他一笑,低頭又親了韓遙一口。
小傢伙忽然咯咯笑了。
韓臻騎在馬上,不時回頭看著那被侍女放在木籃中的小孩,梁祿看著他的神情,心中湧上一股從未有過的感覺。
“你喜歡他嗎?”梁祿問。
韓臻怔了一怔,“喜歡。”
梁祿低頭一笑,“喜歡就好。”
韓臻想了想:“師兄喜歡他嗎?”
梁祿抬頭看著他,手牽著韁繩:“當然。”
韓臻沉默片刻,“師兄不是……不喜歡生孩子……”
梁祿笑道:“看是誰的。”
韓臻聞言,猛地抬起頭,就見梁祿笑呵呵地一張臉,看向前方的目光中盡是柔情,“……他是我願意用命去換的孩子,我不喜歡,誰還會喜歡。”
“他為何……生來帶毒?”韓臻低聲問。
梁祿眨眨眼:“這是意外……”
“師兄當年……當真用自
38、回中原去 。。。
己一命解了我的毒,是不是?”
梁祿很頭痛,他也沒想到師弟身上的毒混雜著那死胎的毒,會在韓遙身上積聚成如此狀態,他百毒不侵,可本身就是個毒瘤,誰也碰不得,誰也不能與他親近。他天生就愛哭,除了梁祿誰也不敢抱他。
這樣一個孩子,梁祿不愛他,還有誰愛他?
“不要胡思亂想,師弟這都是從哪兒聽來的……”
韓臻低下頭:“那個叫阿奇娜的人……”
梁祿皺起眉頭,韓臻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