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祿面上還有幾分微紅,如今努力忍著,他肚子餓得咕咕叫,伸手從背後茶桌食盒中拿了塊點心,他叼在嘴裡,一不小心把上面的脆皮兒蹭了一臉。身下手指深深***著那方***的地方,梁祿皺緊了眉頭,本來扶著點心的手猛地掐住韓臻的肩膀。
韓臻瞧著他望著自己的溼漉漉的眼神,俯□一張口,猛地從那點心上咬下一塊來。梁祿在水裡翻騰,韓臻索性把他按在桶邊,握著他的後腦,慢條斯理地咬起他口中的點心來。
等韓臻終於鬆了手,這塊點心也吃完了,梁祿一口都沒吃到,白當了個點心架子。他從木桶裡站起來,***的***驀地出現在韓臻眼前,伸手尋了件衣衫一披,梁祿也不生氣,反而臉有點紅,他一屁股坐在茶桌邊上,對著食盒狼吞虎嚥起來。
韓臻穿了衣服出門,從廚房裡提了壇酒回來。他熄了大殿和側廳的蠟燭,只留了一盞,輕輕放在梁祿所坐的茶桌上。
“幹什麼,很暗。”梁祿抬頭說。
韓臻慢慢給自己和梁祿倒了杯酒。他放下酒罈,一雙眼睛在燭光中望著梁祿。
“有沒有覺得我們好像……還在藥王谷……”
韓臻話說到一半,又生生止住。
他不知道師兄找到了自己的家,是不是還和自己一般想念藥王谷。
梁祿望著他,點點頭:“已經很久沒和師弟這樣面對面喝酒過了。”
“等過了年,與我回藥王谷看看師父可好?”
韓臻抬起頭,眼
37、雪夜 。。。
神中的可憐之色簡直和剛才那個在梁祿身上逞盡獸慾的傢伙判若兩人。
“我與蒙琴說過了,等你再替他打完這一仗,我們就帶著韓遙,一起回中原定居。”
韓臻愣了愣。
“韓……遙……?”
梁祿一笑:“我給那孩子起得名字,怎麼樣,不好聽?”
韓臻搖頭,“不……”他想了想,“為什麼?”
梁祿聳肩:“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其實本來想叫韓遠……”
“為什麼姓韓?”
梁祿按著自己眉心,似是對這個問題也很困擾。
“這是師兄……為你生的孩子……師兄喜歡他姓韓……”
韓臻端起酒杯,他仿若回到幾年前第一次在藥王谷的夜裡,與剛結識的師兄同桌對飲。
那時候的他一心在功夫上,何曾想到有一日會辭別山谷,奔波江湖,再到這遙遠苗疆在行軍打仗,而那日坐在他對面的,他崇敬已久的師兄,會為他生下一個孩子。
師父現在還不知身在何方,不知他有沒有回藥王谷去,有沒有自己擺一桌宴席,自己過一個寂寞的年。他們師兄弟三個,大師兄死了,他們倆身在苗疆,放師父隻身一人,著實不孝至極。
“師弟,別愣神了,來乾一杯。”梁祿忽然站起來,他似乎很開心,搖搖晃晃的手端著酒杯,“以前不能放開了喝,現在我梁祿,也終於能嚐盡美酒,快意恩仇!”
他說著,身體還搖晃了下,韓臻站起來扶住他,伸手與他杯沿輕碰。
叮得一聲,梁祿舉杯喝下肚,他用手臂一抹嘴角邊淌下的酒液,“再來!”
一罈酒很快就見了底,最後一杯,梁祿已經靠在牆上站不起來,他被韓臻吻著嘴唇,手臂纏著韓臻的手臂,燭光反射著他被酒氣浸染的眼眸,那眸中全是韓臻的影子。
漆黑大殿,只一盞燭光照射在兩人身上,忽明忽暗。
“夠……夠不著……”他輕聲呢喃著說,手臂纏著韓臻的手臂,嘴唇怎麼都夠不到酒杯。
“那還要喝什麼交杯酒……”韓臻嗤笑道。
梁祿一怒,他抬手把酒杯直接朝臉一道,微微張嘴接到了兩滴,這就算喝到了。他笑呵呵地看著韓臻,一張臉喝得通紅:“師弟……喝了這酒,你可就是我的人了……”
韓臻一手將他橫抱起來,轉身放回床上,就見梁祿歪倒在床上,腦袋一沾枕頭,接著就睡著了。
韓臻無奈,他解了師兄身上被酒沾溼的衣服,轉身扔在桌子上,側身躺在師兄身邊,他習慣性地伸手摟過師兄的腰,將人反扣在懷中,沉沉入睡。
38
38、回中原去 。。。
梁祿在韓臻懷中醒來。
窗外還是清晨,天剛剛亮,陽光照進室內,映得床榻邊一片狼藉。梁祿現在回想起昨夜裡發生的事已經有些記不太清,想要轉身,卻見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