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藥?”
戚君薦聞言笑起:“這叫相思結。你懂得這藥名的含義吧。”
司祧笑了笑,並不回答。
戚君薦瞧著司祧身上的吻痕,心中醋意翻湧。銜住他的耳朵,輕聲呢喃到:“你一向就聰明,你明明就可以欺騙關眉嫵,可你為何?”
司祧聞言笑起:“騙得了一時,騙不了一世啊。”
“你也真是狠得下心,連自己的夫人,也下得去手。”
司祧的表情看不出的淡:“我不這樣做,關睢景怎麼會同意他嫁給我?”
戚君薦冷笑:“我看,從開始的被毀到現在的發現,都在你的算計之中吧。”
司祧抿了抿唇,並不說話。
“我很慶幸,當初我第一時間選擇了你。否則,我真不知道,現在你會如何的對付我?”
司祧懶得跟他計較,淡笑著說:“你沒發現,我的脾氣好了很多嗎?”
“這倒是。也不知道是誰的功勞。”
只是因為人快死了,就會發現,很多東西,根本就沒必要計較。可是對於幸福,卻又會計較得太多。總是,隨時想著將他掐死。若是自己死後,那些還愛著自己的人,他們該怎麼辦?
所以,索性讓所有人都絕望,所有人都恨他。這樣,就算他死了,也不會有人會覺得傷心 。
第五十五章:瘋病(1)
白堯章為懲罰景安大鬧刑部一事,罰他三年不準入宮。卻依然讓他兵權在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白堯章並不是真的處罰他。
但是,景皇后本來就是景安的妹妹。從小,景安就極聽她的話。因此,景皇后鼓動景安,以白堯章陷害忠良的理由造反時,景安二話不說就點頭同意了。
為了謀反一事,景皇后向白堯章進言,在後宮中設立一私塾。明著是教宮女們讀書識字,暗地裡卻是捏著請私塾先生的理由,擴充人脈。
屬於皇后的宮殿整日都是人聲鼎沸,往來如潮。剛剛送走一位妙語如珠的學士,立馬又有一位沉默寡言的少年迎了進來。
那少年體格修長,面容俊秀,加上天生習武的關係,面容中,更是一股子其他人身上沒有的自信。白俊彥不由多看了幾眼,攤開登記的冊子,向那人笑問:“請問貴姓?”
那少年不慌不忙的在他對面坐下,冷冷的吐出兩字:“趙簡。”
“哪裡人士?”
“太倉齊糧人士。”
“太倉?”白俊彥詫異的挑眉,反問道:“宮裡請收私塾先生一事,並無派人去太倉傳遞訊息?”
趙簡的表情依然很冷:“草民家世代商賈,早年便在京畿定居。”
“那你會些什麼?”
趙簡回答:“草民看事向來以商人的立場去辦。沒有利益的,絕不去做。”
這是,景皇后剛好從白堯章殿內回來,聽見少年的話,不由心中一喜。她要的就是看中自己利益的人,這樣的人,比起那些自命清高的清官,要容易掌握得多。不由放緩腳步,朝說話的二人走去。又聽白俊彥問:“抱歉,我們請的是教人禮儀的私塾先生。”
“禮之用,和為貴。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禮節之,亦不可行也。”
聞言,景皇后掩著嘴唇笑出聲來。聽見她的聲音,白俊彥忙起身,問安後,又扶著景皇后坐下。而趙簡卻依然穩坐如泰山,甚至,連眼皮也未眨一下。
景皇后妙目一轉,向趙簡問道:“為何見了本宮,還不下跪?”
趙簡神情不變,淡淡答道:“草民並不知娘娘的身份,又無人通傳,這跪不跪的禮節,想必娘娘也並不甚在乎。”
倒是蠻會揣摩人心的。景皇后輕輕的笑:“抬起頭來!”
趙簡依言抬頭。景皇后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見他眉朗目星,面容平靜,心中自然又滿意了些。笑著說道:“你家世代經商,那你可知道經商最重要的是什麼?”
“實在。”趙簡道。
“實在?”景皇后訝異的挑眉,這個回到並不在她的料想之類。“看清事情的本質,量力而行,自然是實在。”
景皇后聞言笑起,心中自是更加滿意,口中卻仍是為難著他:“既然是量力而行,你為何會不自量力的出現在這裡?”說著後面的話時,臉色也便冷了下去。
趙簡扯了扯唇,露出了自進來後的第一個笑,冷笑:“古之道,夫禮者,自卑而尊人,娘娘作為一國之母,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得嗎?”
白俊彥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