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將景皇后的人馬制伏後,衝進房間。戚君薦冷聲說道:“景皇后謀害陛下,已被二皇子就地正法。陛下已經駕崩了。”
立馬,眾人即刻跪下,哀聲痛哭。聞訊而來的後宮嬪妃們,更是衝進了屋內,哭成一片。
皇城四角喪鐘突起,裹挾風雪破空而來。
手中的寶劍,哐噹一聲跌落於地。白蘇雙眼空洞,蒼白的臉頰,難問悲喜。
第五十九章:天下定(3)
白俊彥與白展顏因為與景皇后關係複雜,自然難逃厄運。當日,就被打進了天牢。
白蘇在白堯章床前,靜靜的跪了片刻。便有大臣上稟,“二殿下,節哀順變,大局還需要您的主持。”
白蘇面如寒霜,輕輕的點了點頭,說:“三日之後,為父皇發喪,沒事的,你們就先退下吧。”
“遵旨。”大臣與侍衛們相繼退下。白蘇又向在床前哭哭啼啼的後宮嬪妃們說:“嬸嬸們,你們也先回去。明兒晚上,大家還要守夜呢。”
大家都是聰明人,見景皇后已經死了,七殿下又被遠調,所謂遠水解不了近渴,怎麼看,這朝中的大局也被白蘇掌握了。
仲然不願,大家也點著頭,互相攙扶著出了門去。
片刻後,偌大的養心殿內便只剩下白蘇和戚君薦兩個活人,面對著白堯章的屍體。景皇后和那侍衛的屍體已經被侍衛們搬走。
“呵呵……。”白蘇忽然笑起。戚君薦的嘴唇發紫,印堂發黑,一看就是毒清五臟六腑所致。
“哈哈哈……。”這次,白蘇笑得更加的大聲。
戚君薦皺眉向白蘇說道:“二殿下,請收斂一點。”
“收斂一點?”白蘇低著頭,痴痴的笑了一會兒。抬頭,冷冷的看著他:“他千辛萬苦,機關算盡,將我逼到如此田地,不就是為了看我這個樣子嗎?”
“王爺一心為你著想,你怎麼能這麼誤解他。”戚君薦下意識地為司祧辯解。若不是因為司祧,他絕對不會助白蘇登上皇位。
白蘇又笑:“對啊,當真是什麼都為我好。明明知道,我最恨的就是殺人,還有逼得我親手殺了我父皇,血刃我的母后。逼得我逼宮造反,做那不仁不義的小人,他當真是為我好啊。”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更何況,這一切都是王爺安排,與你無關。在外人面前,你依然是那乾乾淨淨的二皇子。”
白蘇使勁的吸了吸鼻子,說:“他什麼時候回來?”
回來?他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若不是,因為大事未完,他強撐著一口氣。早在先前,他便已經毒發生亡。啪地一聲,跌倒在地,口腔裡一陣濃郁的血腥味道,紫黑色的血液便緩緩的留下了嘴角。苦苦的一笑,說:“這個,微臣並不清楚。”
“你會不清楚?”白蘇猛地抬頭,看著戚君薦嘴角的血液,和扭曲的面容,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戚君薦聞言笑起:“相思結的毒發了而已。”
白蘇眼神一冷,問:“你跟他什麼關係?”
戚君薦的臉上,帶著一絲自豪:“二皇子殿下跟他做的,我都做了。你認為,我們會是什麼關係?”
白蘇的眼神愈加的寒涼,一把抽出掛在牆上,染了兩人鮮血的佩劍,笑問:“很痛?”
“相思入骨,自然是蝕骨焚心的痛。”
“要不要我幫你一把?”白蘇提著劍冷冷的上前。
戚君薦聞言笑起:“我早就知道,你若是清楚了我們的關係,必不會容我。”
白蘇忽地笑了:“有解藥沒?”
戚君薦搖頭。
“為何,試藥的我都沒事,而父皇卻死了?”
戚君薦笑了笑:“在太醫院,沒有人的醫術能夠超過我。這些年,我為了司祧試遍了天下藥,配了不同的慢性毒藥。”
“所以?”
“給陛下的藥,喝一次兩次,的確是養生,可以延年益壽。可是,若天天喝,而且還加大劑量的喝,一次,便可以喪命。”
白蘇冷笑:“你幫了我這麼多,你說,我該如何感謝你?”
戚君薦垂下眼瞼,低低的說道:“只求,二殿下給微臣一個痛快。”
“那好,我成全你。”抬起長劍,白蘇便毫不遲疑的一劍穿透了戚君薦的胸口,抽出寶劍時,鮮血如爆破的煙花,噴湧而出,沾在臉上,他竟然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戚君薦虛弱的笑了笑:“遺詔,改,改好的,遺詔,在,在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