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明月與人苟合,被你捉姦在床,已經被亂棍打死。”
司祧冷聲一笑,“好大的膽子,竟然給這樣大一頂綠帽子給二皇子戴。”
翟永瑆一愣,隨即又紅了眼眶,道:“下官無計可施,才想出這種吃力不討好的爛點子。”
司祧冷笑道:“翟大人,這計謀是誰想出來的,我不跟你追究。但是,翟明月在婚前出事,就是你翟永瑆辦事不力,連一個小小的翟明月你都保護不了,你還有什麼資格做尚書,保護這離塵千千萬萬的百姓。”
第五章:變故(3)
翟永瑆沒料到自己竟然連司祧兩句話都招架不住,不由冷汗涔涔,想了想,遂決定以退為進:“下官的確是辦事不力,待會兒,下官就去上書乞骸骨,徵拜尚書。”
司祧冷笑道:“此時,只怕不是你想隱退,就能退下的吧。”
翟永瑆一愣,下意識的反問道:“攝政王何意?”
司祧冷冷的一眼掃過去,翟永瑆只覺背脊一陣發涼,便再也問不出一字半句來。
表面上,好似白蘇一直躲在司祧的身後,實際上是白蘇藉著司祧身上那淡淡的馨香衝散鼻翼間的屍臭,雙眼卻是一直沒從屍體上移開過。就在二人爭吵得厲害時,他突兀的問道:“翟大人,你是如何證明他就是翟明月的?”
翟永瑆愣了愣,遂道:“翟府就吾妹一人失蹤,更何況,這人的身形跟吾妹的身形差不了多少。”
“差不了多少?”白蘇冷冷一笑:“此人的身體早就腫脹腐爛,你還能分得清他生前如何模樣?白蘇,實在是佩服。”
此話一出,兩人皆是一愣。
翟永瑆額頭不停的冒著虛汗,下意識的擦了擦額頭,道:“下官不懂二皇子的意思。”
白蘇並不說話,眼波微轉,臉頰上的一點梅花更是透出一股子的冷傲孤絕。
司祧自然是聽出了白蘇的話中之意,勾著唇玩味的看著翟永瑆。
面對著二人那若有所思的眼神,翟永瑆心虛得全身發抖,方寸更是大亂,勉強的穩定了心神,“下官確實不懂二皇子的意思。”
司祧勾唇問道:“真的不懂?”
翟永瑆膽戰心驚的點頭。
看著白蘇,司祧雙眼好似柔和的春風般和煦,他道:“白蘇,就由我解釋給他聽吧。”
白蘇不停的嗅著司祧身上乾淨清冽的香氣,輕輕的點頭,道:“麻煩皇叔了。”
司祧溫柔的一笑,轉眼看向翟永瑆時,目光卻在瞬間冷卻。“翟大人,這次事件,你犯了三個錯誤。”
翟永瑆一愣,遂問道:“哪三個。”
司祧高深莫測的一笑,道:“第一,你不應該告訴我們翟明月在半個月前失蹤。”
“為何?”
“此人若是翟明月的話,半個月的時間,屍體根本就不可能腐爛成如今的模樣,顯然,這具屍體至少已經一月之久。”
翟永瑆猶強作鎮定,道:“或許,是下官記錯了。”
“第二,你不應該認定此人就是翟明月?”
“她若不是明月,那誰才是明月?”
司祧勾唇一笑,道:“這就是你的第三個錯誤了,你不應該將翟明月藏起來,又隨便找了一具屍身來糊弄我們,你還真當我們都是那睜眼瞎麼?”
瞬間,翟永瑆矮了大半截,雙腿不停的彈著琵琶。卻仍是強辯道:“就憑這幾點,你們也證明不了什麼。”
白蘇漫不經心的說道:“皇叔你還忘了最重要的一點。”
司祧回頭,看著他抿唇笑道:“蘇兒,是哪一點?”
“屍體之所以會發青腐爛,那是因為他在水中浸泡的時間太久,而翟大人,您為了證明翟明月是在府上被人害死,而故意在他的身上砍出一道又一道的傷口。可是,你不知道,若是他殺,身上的傷口必定能看見血漬。”
“這房間裡這樣大的血腥味道,難道,還不能證明是他殺麼?”翟永瑆不死心的說道。
白蘇道:“這就是你的聰明之處,先在房間內撒上鮮血,擾亂我們的思維。這點,你做得很好。”
“下官並沒有做過此等下作之事。”翟永瑆道。
“若是人身上流出的鮮血的話,鮮血的紋路必定是既有規律,但是,這床上的血漬卻是一點規律都沒,翟大人,你是個聰明人,繼續狡辯下去,你覺得還有意思麼?”
翟永瑆慘然一笑,道:“最終還是瞞不過你們的雙眼,明月的確是在半個月前離開,只不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