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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五指。

第二十一章:偷來的溫柔(2)

白蘇的手很白,五指修長而纖細,骨節十分的凸出,手指的形狀十分的美好,就好像那水靈靈的嫩蔥,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雙手被自己握得太久,紅了一大片。看著那一片紅,那柔潤的眸子黯了黯。

白蘇像是遇到了洪水猛獸一般掙扎著,他努力的甩掉他的手,匕首應聲落地,哐噹一聲,打亂了一夜的寧靜。

“你瘋了。”白蘇看著他,表情猙獰的怒斥道。

司祧勾著唇笑,他也不去管那掉在地上的匕首,上前一步,用力的將他摟進懷中,低聲說道:“蘇兒,不要這樣說我,求你,不要用這樣的語氣對我說話。”

白蘇的呼吸一滯,那個高高在上,睥睨眾生的男子,何時變得如此的低聲下氣。司祧又放軟了語氣:“我若不這樣做,他們就會發現,是你讓宋子固吃了砒霜,他們就會將所有的罪名,都推在你的身上。”

白蘇猛然呆住,被司祧那樣一攪合,他幾乎忘了自己來牢獄的目的。仿似,當真只是來簡簡單單的探視宋子固一般,這會兒聽司祧提起,他才猛然記得,自己也是要來殺宋子固的。既然這樣,他有什麼資格去怪面前這人沒有人性?他有什麼資格?

司祧不知道白蘇心中的百轉千回,依舊低聲說道:“蘇兒,不要怪我好不好,你若是知道我殺他的原因的話,你一定不會讓我幫手。所以,我才自作主張的殺了他。”

白蘇迅速的釐清煩亂的思緒,全身僵硬,任由那人宛若至寶一般將自己摟在懷中,“我根本就不需要你的幫助。”白蘇的聲音很冷,就仿似寒冬臘月的寒梅,清冷中還透出一絲孤傲。

司祧淺淺一笑:“我知道蘇兒不願意我幫忙。但是,殺宋子固有一大半原因卻是私心作祟。我真的很討厭你對他那麼的好。”

白蘇一怔,隨即冷笑道:“你見死不救,就是因為自己那齷齪的心事,你吃醋?你有什麼資格吃他的醋?”

“我沒有吃醋。”司祧斂了笑容,淡淡的解釋道:“我也沒必要為他這樣一個不足輕重的小人物吃醋。只是,蘇兒,你要記住,這一輩子,除了我之外,任何一個你真心對待的人,我都會殺了他。”

“啊……。”白蘇怪叫了一聲,看著他聲嘶力竭的吼道:“你憑什麼,你憑什麼來要求我?就僅僅是因為你是我的皇叔嗎。司祧,你給我聽著,就算今天站在我面前的,是我的父皇,我也不會答應你這無理取鬧的條件。”

對於他的歇斯底里,司祧只是雲淡風輕的笑,伸了手,又將白蘇緊緊的蜷進懷中,“真是傻蘇兒,你應該知道我從來就不會要求你去做什麼,更不會用那些無理取鬧的條件去威脅你。”

第二十一章:偷來的溫柔(3)

只是,若是要成就那帝王霸業,那些所謂的兒女私情,只會成為讓別人對付你的籌碼,成為你身上的弱點。這些話,司祧輕輕的嚥了下去,笑了笑,道:“若是陛下知道蘇兒對很多人都那般的好,定是會覺得失望的吧。”

白蘇最怕的就是白堯章生氣。這些年,白堯章對他是真的好。他想要什麼,每次都會親自派人送到自己的府上。逢年過節,他也喜歡將自己叫到他的身邊,拉著他的手,說些體己的話。若是他做了錯事兒,白堯章也只是雲淡風輕的笑著說“蘇兒還是孩子嘛,小孩子難免會犯一些錯。”他對他的包容與寵溺,是其他皇子得不到的。而且,他的母親宣貴妃在天子面前,也並不是十分的受寵,所以,白蘇更是加倍珍惜這難得的福分。現今聽司祧如此說來,當真心下一軟,有了片刻的鬆弛。

司祧見白蘇面色有和緩的跡象,又柔聲說道:“看在你父皇的面上,蘇兒這次就不要再怪皇叔了好不好?要不,像以前那樣,皇叔任憑蘇兒處置。”

說到以往,白蘇那絕望的眼神果然又露出片刻的憧憬來。跟司祧相處了十幾年,說兩人之間沒有爭吵是不可能的。若是小事兒,只要司祧柔聲哄勸,白蘇那來得快也去得快的脾氣,便會瞬間散了。若是碰著原則上的問題,白蘇就死都不相讓。他記得,他跟司祧吵得最嚴重的那一次,是因為前朝的宰相。

十三歲那年,他恰巧碰見司祧向父皇出謀劃策謀害朝廷命官,雖然,他那時的年齡算不上大,卻也能分得清楚那些話該問,那些話不該問。他不相信那日所聽見的話,回到攝政王府後,就去後花園內練劍。

其實,心情那般繁亂,他那裡有那心思當真去練劍。那日,他瘋了一樣砍斷了後花園中所有的梅樹。司祧不在府上,那些下人知道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