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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笑,輕輕柔柔的說道:“你不滿意,我還可以做得更好哦。”

那本來蒼白的臉,瞬間湧出一層薄薄的紅暈。那紅暈又好似病毒一般蔓延開來,耳後根,脖子,都變得一片通紅,就好似滴血的雞冠子一般。他現在才明白,司祧要傷害白錦瀾,不需要用刀劍,甚至不需要動手,就只是面帶微笑的將上面的話,說上一次,他就會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見白錦瀾臉色不好,司祧抿唇一笑,昨兒個晚上因為白蘇而起的鬱積,瞬間消散。他突然間發現,自己原來是這般的惡劣。心情不好,找不到發洩的出口,就拉上一個不相關的人,跟自己一起受那錐心之痛。

可是,看著白錦瀾那委屈又無辜的模樣,又有些心生不忍。這個人,畢竟是跟白蘇有些相似。勾著唇,若有所思的斜睨了他一眼,便不再說話,站直身體,低頭將桌子上的東西裝進食盒之中。

“司祧,喜歡一個人,就必須得這樣作踐自己嗎?”司祧整理食盒的手一頓,驚訝的抬頭看向說話的白錦瀾。

白錦瀾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聽了司祧剛剛的話時,他又驚又氣,又是覺得自己悲哀,又是覺得司祧殘忍。他知道,比起白蘇來,在司祧的面前,他的立場的確是算不得好,在司祧的眼中,他的確是劣跡斑斑。可是,將自己的真心奉獻給他,就真的是件那麼卑微的事情嗎?

司祧渾身一震,在白蘇的面前,他的立場何嘗不是這樣?在那一瞬間,他竟然覺得面前的白錦瀾跟自己有幾分相似之處。都是那麼的卑微,而他,利用他對自己的感情,就這般而已的侮辱,當真是惡劣到極點了吧。

聽不到司祧的回答,白錦瀾鼻子一酸,眼眶一陣發紅。死死的捏著衣襬,眨也不眨的看著司祧,固執的問道:“是不是真的是這樣?是不是,因為我想像二哥一樣得到你的恩寵,我就必須丟棄尊嚴,像條狗一樣匍匐在你的面前?”

司祧張口結舌的瞪著他,心中百味陳雜。按理說,這會兒聽見他如此卑微的話,他應該覺得開心才是,可是,為什麼心中卻生出了不忍之感。好像在一瞬間,自己變成了十惡不赦的大惡人,而面前這個人,就像一隻被遺棄的貓貓狗狗般可憐。深深的吸了口氣,才控制住想要勸慰他的衝動,他努力的勾著唇笑,儘量的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譏誚、嘲諷一些,嗤笑道:“這些,不是你要求的嗎?你這樣,會讓我很難做。”

心中的希冀如潮水一般褪去,看著面前那個高高在上,甚至一臉為難的男子,白錦瀾只覺自己好似在被人凌遲。那個本來鮮活跳動的心,卻在一剎間,連跳動也深感無力。若是,他知道他的處境會變成今日這般難堪,他當初就不應該那樣衝動的表明心跡。苦苦的一笑,道:“皇叔,錦瀾現在才發現,你的好,我實在是要不起。”

第二十三章:曖昧(3)

司祧冷冷一笑:“那更好,我也給不起。”一顆心只要裝著一個人就好了。至於旁的,就這樣了吧。不再去看一臉失落的白錦瀾,司祧轉身就走。

白錦瀾紅著雙眼看司祧頭也不回頭的離開。看著那人在門口,猶疑的停了片刻。心中暗自疑惑,他還有什麼交代時,卻聽見那人低沉溫和的聲音:“這些東西,我讓小照來收,你,不用覺得困擾。”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

白錦瀾苦笑一聲,原來演戲的時間太長,也會變成一種本能。

白錦瀾吃了司祧送來的食物,昏睡了整整的一日。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卻被告之宋子固的屍身在昨日傍晚被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半點渣滓都不曾剩下。他原來還琢磨著,全身沒有,但只要有骨灰,依然能查出蛛絲馬跡,卻不料,深夜吹了一陣風,下了一場雨,就連灰也乾乾淨淨,點塵不剩。於是,他這才想起司祧昨日為什麼無事獻殷勤,同時也明白,司祧是在他吃的食物之中下了藥。

可是,按說白蘇與宋子固的交情,若是得知司祧要焚燒宋子固的屍體,一定是不會答應的。可是,為什麼他也無動於衷?

帶著滿腔疑惑,敲響司祧的房門。房門開後,卻沒想到房間內,站著一位冷著臉,抿緊唇,雙眼赤紅的男子。白錦瀾疑惑的看了他片刻,他笑著問好:“二哥,你也在啊。”

白蘇僵硬的點了點頭,便偏頭將視線,完全集中在領著白錦瀾進房的司祧身上。

白錦瀾才剛一落座,司祧府上的侍童越小照便端著茶盞,一臉惶恐的來為他們上茶。當他朝白蘇那釉色茶盞內斟茶時,白蘇冷哼一聲,諷笑道:“小照,這杯茶裡面不會又放了什麼迷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