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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1)

顯然,他的糊弄這次失了效,只聽白蘇斬釘截鐵的說道:“有,宋大哥這件事情,你就騙了我。”

“下不為例好不好。”司祧心下發酸,將臉埋入白蘇肩上衣褶:“若是還有下次,你就真的殺了司祧好不好。”

白蘇聽出那話中的討好意味,心下又酸又甜,反手緊緊的握住他的腰,直恨不得將二人的身體溶為一體。扯下他的右手,小指與他的相勾,“你若是,忘了今日所言,我便殺了你,食盡你的血肉,將筋骨碾成粉末,放在花茶裡一併喝了。你的魂魄,我也會拘上一魂,讓你永永遠遠都不能在作惡,就算做鬼,你也必須得追隨我的左右。”

“只要蘇兒開心,那又何妨。”若是做鬼能跟隨你的左右,那我何必還要繼續活著受苦。

白蘇聞言笑起,嘴角彎出甜蜜的弧度:“你最好記清楚了。還有,我的事兒,你最好也不要再插手。”

“嗯。”司祧悶聲答道。

宋子固一事結了,司祧沒有了留在太倉的理由,隔日下午,便隨著白錦瀾一起趕回京畿。才剛進入城門,就聽得城內的百姓沸沸揚揚的談論城內出的大事。上前一問,才知道是關家小姐前幾日出府,遇了歹人,清白盡毀。這會兒,想必是心灰意冷,站在萬里橋上,似是自尋短見。

司祧讓人將白錦瀾送回府,白錦瀾回宮尚要敘職,因此也未多加阻攔。

遠遠的,便瞧見一抹翠綠亭亭玉立在橋頭,橋邊人頭攢動,同情的、刻薄的、譏諷的、憐憫的談話聲不斷,司祧眉頭緊皺,這些聲音,自己這個做外人的聽著,都會覺得不舒服,更何況是當事人了。

關睢景就站在那抹翠綠的不遠處指手畫腳著,似乎在勸慰著什麼。而立在橋頭那人卻仿若渾然未覺,直直的望著纖秀長曲,窈然深碧的西折河。

司祧低低的嘆了一口氣,遙岑遠目,水隨天去,碧綠的顏色彷如一條綠色的綵帶,大有繞盡天下的豪邁氣勢。

“眉嫵,你給我下來。你這樣做,對得起養你的雙親嗎?你的身體,是父母給的,你有什麼資格任意毀壞。”

司祧在關睢景身後停下,他痛心疾首的言語聽得心下潸然,而站在橋頭邊上的關眉嫵,則是沒有任何的表情。不同於一般女子的喊打喊罵,又哭又鬧,只是那樣靜靜的、呆呆的站於橋上。仿若身邊的一切,於她,只是佈景。

嘆了一口氣,司祧輕輕的拍了拍關睢景的肩膀。關睢景還沒回頭,就開口罵道:“看什麼看,給我滾。”回頭,看見司祧那溫溫潤潤的眉眼時,愣了愣。

“眉嫵,她在幹嘛?”司祧輕聲問道。

關睢景冷哼了一聲:“你自己不知道看嗎?”

關眉嫵聽見司祧的聲音時,身體動了動,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默默的垂下了頭去。司祧緩步上前,想要去將關眉嫵拉到安全的位置。

“你不要過來。”還沒靠近,關眉嫵顫聲說道:“你要是過來,我馬上就跳下去。”

司祧偏頭看了眼關睢景,關睢景衝他無奈的搖頭。司祧只好頓住,勾著唇,輕輕的一笑:“關小姐,你為什麼要跳下去?”

“我的事,用不著你管。”關眉嫵冷聲說道。

第二十五章:美人淚(2)

司祧訝然而視,很少有女子在清白被毀之後,還能做到如此的冷靜。就算要自殺,也是瘋瘋癲癲、哭哭鬧鬧的,而不像這般冷靜的站在那裡,顯然,她的輕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我是管不著你,可是,你的哥哥呢,難道,他也管不著嗎?”

關眉嫵眼眸微動,顯然是將他的話,聽了進去。

司祧又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關小姐,難道你真的要做那不孝子女,讓你的父母心傷嗎?”

聞言,關眉嫵冷聲笑道:“父母?呵呵呵,父母?他們不嫌棄我丟了關家的臉就已經不錯了,又怎麼會為我心傷。”

聞言,關睢景氣得臉色發青,低聲斥道:“夠了,平時你鬧也由得你鬧了,父親母親又有那點待你不好?”

關眉嫵回頭,空洞的眼神落在關睢景鐵青的臉上,關睢景心中一痛,他的妹子什麼時候有像現在這般頹廢過。那雙眼睛,不見絲毫的神采,就好像那看透紅塵的僧人一般決然。

關眉嫵痴痴的笑了聲,道:“對我好?對我好又怎麼會在我出事後,看都不來看我一眼,對我好,怎麼會還任由別人議論紛紛,對我好,怎麼不找出當日辱我清白之人?對我好,又怎麼會忙著幫我找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