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不消半刻,齊譽便又將他的腦袋摁到了自己肩上,唇瓣刻意在秦子墨的耳邊摩挲,用那低沉地嗓音蠱惑著:“只要你開口,我便滿足你。”
秦子墨的身子幾乎在瞬間便顫慄了,他嘲笑自己果然抵制不了眼前這個男人。
誰教自己喜歡他呢。
誰教自己,有求於他呢。
齊譽的手開始在秦子墨的腰間遊移,扯開了腰帶,脫去了外袍。
秦子墨只覺齊譽的手猶如魔物般,到過之處無不激起濃濃的yu望,他感到他的唇還在他耳邊吹著氣,似乎只在下一刻,秦子墨便會在情動中失控。
衣服已經被大開到臂彎處,齊譽的唇下移,伸舌在秦子墨的肩上舔舐了一下,又張嘴咬了口,秦子墨全是猶如過電,一下子失去了理智,捧著齊譽的腦袋吻了上去,瘋了一般地將自己的唇舌送上,與之糾纏。
齊譽似乎並不著急,一邊任他吻著,不時輕咬著他的舌頭吮吸給予回應,雙手似有若無地撫著他光潔的背,彷彿誘惑一般。
啊,有多久,沒有像這樣毫無距離地抱在一起了?
好久了,久到自己都快忘了,自己還喜歡著這樣一個人呢。
“齊譽,你在嗎?”
熟悉的柔和女聲從殿外傳來,秦子墨幾乎是在一瞬間便撤開了自己的唇,抓住了齊譽即將探下腰際線的手。
他定定地看著齊譽,臉上的情yu甚至都還未來得及消散,木訥地叫出一個名字:“清雪?”
齊譽面無表情,似乎還想將唇貼上秦子墨的,幾乎是下意識的,秦子墨往後退了退。
齊譽冷淡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表情,卻是苦澀的譏笑,他不由分說,狠狠地將秦子墨的腦袋摁向了自己,狂暴地吻上了他,不留一絲餘地,彷彿要將他毀在自己手裡。
“將軍?你在嗎?”
叫喊的聲音又在殿外響起,秦子墨木訥地幾乎忘了自己此次叫齊譽來的目的,就這麼任他吻著。
待到他再次意識過來想要推開齊譽時,對方卻已經先一步放開了他,用那滿是諷刺的言語毫不留情地打擊著秦子墨:“不是殿下要末將務必帶著清雪來的嗎?”
秦子墨猛地退離齊譽身邊,狼狽地理著自己散亂的衣物,卻是越焦急越混亂,就在下一刻,他顫抖的手突然被近前來的齊譽握住,他抬頭看著他,怔了片刻,卻聽到他淡淡地說:“殿下的新婚祝賀,末將確實收下了,也替賤內多謝殿下的心意。”
秦子墨眼神閃爍,終於不再忍心看齊譽那冷漠的眸子。
“時間也不早了,天氣那麼涼,清雪還在外面候著,末將這就先告辭了。”齊譽鬆開秦子墨的手,又是微微垂首,便轉身走到了殿門口。
秦子墨想要喊住他的時候,他卻先停下了腳步,從腰間扯下一塊隨身攜帶的玉佩扔在了桌子上,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秦子墨拖沓著衣袍,走到桌前,拿起那塊玉佩,放在手掌心裡,定定地看著,自語:“秦子墨,你要的,不就是這個嗎?開心嗎?”
他嘴角彎了彎,開心啊,怎麼不開心,以後安和殿隨便進,多少次都可以!為什麼不開心?!
他繼續拖沓著衣袍走到殿門邊上,竭盡目力地遙遙望著。
他看到一雙人,男子英挺,女子嬌柔,男子挨近女子,不大自然卻又十分細心地替身邊的女子帶上了貂裘大氅的帽子,然後並肩離去。
多麼美好的情境,他們能和諧相處,多好,他對清雪很好,多好。
秦子墨想,自己看上的果然是個好男人,再冷漠,也一定會是個好夫君的。
怎麼說呢,開心,卻又不開心,真的不是很開心。
那離去的背影看在眼裡,他不知有多麼想什麼都不顧地大喊一聲:“齊譽,你給我回頭!”
夜太黑,我都快看不到你了。
“殿下?”
玉憐取來一件披衣披在了秦子墨散亂的衣裳外,陪他一同看著漆黑的遠方。
“玉憐?”
“嗯?”
秦子墨揚起手裡的玉佩,“這份施捨,我要來的,可笑嗎?”
玉憐:“。。。。。。”
秦子墨:“明天陪我一起去趟安和殿吧,多做些糕點,我母后她啊。。。最愛吃你親手做的了。”
玉憐:“。。。。。。”
秦子墨:“玉憐?願意嗎?”
玉憐:“。。。。。。好。”
秦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