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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卻派人賜他們牽機酒。離沐,應該是我小瞧你了。你的心堅冷如鐵,果然天生帝王之才。”

離沐伸手將他的托住他下巴,將他的臉正過來,面對著他,語氣已經收斂了一點,道:“我沒有食言。牽機酒並非無藥可救,我已經做好了安排,等到你父母服下守心送過去的酒,便會有我的心腹將解藥替他們灌下,最後送他們離開。這是唯一一個兩全的辦法。”

“陛下好謀略。”平安被迫與他對視,語氣依舊不善。

離沐忽然莞爾,又側著身子俯下去,在平安驚愕的眼神中再次吻上他的嘴唇,末了,理了理他鋪在枕頭上,道:“既然你我已經走到這步田地,平安,我是不是就不用顧忌那麼多了呢?”

那一刻,平安看著離沐,是全然陌生的感覺。他沒有壓抑自己擺出最溫柔的姿態,他沒有用清和包容的眼神看他,他的目光有些暴戾,並且完全沒有掩飾其中兇狠的慾望。

慌張。

離沐看著平安目光中流露出來的慌張,卻無聲地劃開了一個笑容,他手指一點一點用力,掰開了平安揪在自己胸前衣襟的手,捉到自己唇邊吻了一下,笑意加深,道:“嚇到你了?”他試著放鬆語氣,道:“沒有人這樣對過你是不是?”

腦海中忽然閃過風旗時而玩笑時而嚴肅的臉,平安心中一驚,下意識地就要扯回自己的手,卻一下子被抓得更緊。

離沐暴怒的臉近在咫尺。

“風旗吻過你了?”他問,聲音接近低吼,“是這裡?”他的嘴唇觸過他的手背,“這裡?”他輕輕地近乎舔舐地碰觸他的側臉,“還是這裡?”他吻他的唇,蜻蜓點水一般輕柔。

“與你”平安看著他,心中已經完全平靜,漠不經心地問道:“何干呢?”

離沐所有的動作都在一剎那靜止。他看著躺在他身下的人,身形纖弱的少年,五官絕致,眉梢眼角帶著他從未見過的風情——那種惑人心魂的不是經歷過人間極致歡愉絕對不能做出來的風情,在那一瞬間,心像是沉浮在冰冷的海水裡,死過幾回了一般,盯著那人的目光明明暗暗反覆多次,卻最終合上了眼睛,頹然地鬆開了一直握在掌心的手。他的聲音漠然不帶感情,道:“你好好休息。”

直到離沐走出了棲宸殿,躺在床上的少年臉上那種帶著媚意的笑容不變,但是眉梢眼角卻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佈滿了悲涼的意味,他忽然抬起手掩住了自己的面容,半晌,那雙手掌覆蓋下,卻源源不絕地流下了晶瑩的水滴。

他的笑容是在模仿那個叫做綺年的男子,而他沒有發現,終於只留下他一個人了。

離沐,你終究是不懂我,也不懂我對你的愛情。

☆、話天下勢

雲觴聽守心傳達完離沐的意思時,臉上還沒有什麼別的表情,十足的淡然。但是當老管家送客出門回到大廳時便看見了掛在雲觴臉上的苦笑。

“少爺?”

雲觴擺擺手,示意沒事,道:“忠叔替我準備一件夏衫。”

老管家大吃一驚,道:“少爺這大冬天的要夏衫做什麼?!”

雲觴卻反應過來,道:“我竟忘了,我從小到大都不曾做過夏衫是吧?”說到此處,他停頓了一下,道:“便去做一件吧,我也沒穿過,想來也是一件憾事。”

老管家嚴肅地搖頭道:“少爺,你和老爺一樣都是絕頂聰明的人,老奴是個老糊塗蟲,但是王爺讓我這把老骨頭千里迢迢跟著少爺來京城,就是要我好好照顧好少爺。老奴只認一件事,少爺的身體最重要。”

雲觴笑了笑,只是聲音很堅定,道:“忠叔自小看青爵長大的,知道青爵的脾氣,您老人家若是親自動手,還能在衣服上做些手腳,若是忠叔不肯,青爵也只好派其他人去做這件事。其他人哪有忠叔這般替青爵著想?”

老老實實為清王府兩代難伺候的主子服侍了一輩子的管家,人人都要尊敬地恭稱他一聲的“忠叔”的老爺子有些凌亂了,但是他也知道這是實話,於是憤憤不平地離開去找京城最好最好的裁縫鋪,心裡想著,夏衫裡能不能滾一層棉花,或者索性面料就用炎絲?

最後,雲觴穿的是一件極品綢緞製成的夏衫,這件衣服名貴之處在於整件衣服的面料質地極其細密,也就是說會格外的具有防風禦寒的效用。他穿著這樣一件夏衫,外面又穿了一件冬衣,最後又在冬衣外面罩了一件狐裘,盡心盡職的管家忠叔才放了人出去。

“少爺,我們去哪裡?”天太冷了,趕車的車伕臉蒙得緊緊的,唯恐有一絲的冷風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