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相信,在我這裡找死絕對要比找生容易的多!還是,你真希望我那樣做!”
“絕對不可以!我絕對不希望你做那樣的事!!”
“軒文!”沈如風撫摸著他的臉,“與其讓你活在自責裡,不如讓我無情。三年一等,永不負心!”
救你,救你爹,多少想法早已在上午時掠過腦海,但是,你的一份善良,一份執著,只會讓我更清楚的認識到,我只想守候的——只有你的笑容!
“我會每天都想你的!!”
“別忘了,你是去坐牢!”話是這麼說,某人還是心花朵朵開的爛漫,一如此刻臉上的笑容。
“一定會的!”
“我也是!”
葉勳被放回來了。
當他知道自己的兒子為了救自己而隻身入獄時,一番糾結反對是少不了的。類似於向皇上求情、自己甘願一死等人之常情之事是少不了的。上官瑾與柳相離自然不予例外。那我們英明神武的皇上,究竟又在想什麼呢?
此處按下不表,後期自有交待!
有話便長,無話便短。
畢竟是分離,還是三年,再怎麼達觀,怎麼堅定決然,一番苦痛相思,又豈是個“情”字能隨隨便便了得。
三個月後。
白鬚眉捋著自己白花花的鬍子,對跪在一側的人緩緩開口道:“你已經決定了?”
“請師父諒解,風兒,已經決定了。”
“我果然還沒能留下你啊!”
“風兒對不起師父,辜負了師父的養育之恩。”
“別這麼說,你沒什麼錯。為師,本來就知道的。如今出關了,卻也果真如此!”白鬚眉搖搖頭,笑了一笑。
沈如風站了起來。
“他,呵呵,也許,我們這些人是明白的,你的選擇。”
沈如風嘴角浮起一絲暖意,深情的望著臺階下站在馬身前的白衣少年。
黑風還是一如既往的烈性子,這不,葉軒文剛想湊得近一點摸它,就被它鼻子裡出的一聲給嚇得退了開去。
白鬚眉站在山莊門外看著,不禁笑了笑。
“去吧!風兒!只是,有空記得回來看看,這裡,也算是你的家。”
“是!風兒一定不敢忘記星劍山莊!”
百川沸騰,山冢碎甭。高谷為岸,深谷為陵。一匹黑馬載著兩個風華青年,悠悠地穿梭在那密林中的古道間……
“你師父什麼時候出關了?”
“好歹你也得叫一聲師父才是啊!軒文!我都叫你爹岳父了!”
葉軒文耳朵紅了。
“皇上還真是你表哥說的那般。”沈如風下巴貼在身前少年的肩膀上,兩隻手將少年圈在了懷裡。
“嗯,確實。我都不明白,明明應該是三年,卻在三個月後就放了我了。”
“這樣不是更好嗎?”
“好多事情都還沒浮出水面好像。”
“不管它。只要你沒事就好!我沒那麼多好奇心。”
“嗯,我也沒有。會有人知道的。”
黑風驀地嘶鳴出一聲。
“其實我很納悶啊!”
“什麼?”
“黑風是我家的馬,怎麼那麼聽你的話。除了我爹,我就沒見它對誰客氣過。”
“呵,誰知道呢?反正現在你爹也把它送給我了——當作你的嫁妝!”
〃嫁妝〃一詞還是聽的少年的臉上熱熱的。
“你真的不知道?”
“也許是它也不喜歡拘束罷了。現在,陪我一起遨遊天下!後悔嗎?”
“你也得相信我!從——不——後——悔!”
“呵呵!駕!”沈如風勒住韁繩,用力踢了一下馬肚子。身下的馬一聲長鳴,迎著溫柔的山風向著前方的行道疾奔而去。快而穩!
馬身上的兩個男子,相依相偎。
也許世人的感情必然要經歷一般患得患失,才得以見真情。但這世上,從來就沒有那麼多的絕對!有的人,甘願隨感隨心,有的人甘願情有獨鍾!如魚飲水,冷暖自知!
【透過生和死,今生或來世,只是你,仍是你,我無窮生命中,唯一的伴侶!】
噠噠的馬蹄聲響徹整個山谷,青山綠水之中,或人或馬,於這一片自然中的身影,正漸漸遠去,留下了身後那些疊嶂山巒,青峰翠竹,碧水潺流,向著更遠更美的地方行去……
從此即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