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倒在地,一臉堅毅的彙報著現在的情況。
“也罷,現在不是計較那些人的時候,他們要走便讓他們走。”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公孫霖站起身,看了一眼皇城方向,擺擺手,拒絕了哈桑的請求。
“可是……”
“就這麼決定了,集合好部隊,我們準備回封地。”
臉色一冷,不等哈桑將話說完,公孫霖就出聲打斷了他的話,理了理身上破敗的衣裳,飛身跨上自己的戰馬。
“回封地?主上你這是……”
又是一驚,哈桑以及其他幾位部族首領驚訝的微張了嘴,不敢相信的出聲。
“這一仗我們都輕敵了,沒想到齊風竟然能隱忍這麼多年,此番對決,他的智謀不輸於南宮傲,再鬥下去,我們剩下的人馬必然全軍覆沒。”
淡淡的掃了一眼眼前這些親信,公孫霖跨坐在馬上的身影透著一絲瀟灑,再一次抬眸看向哈穆皇城的方向,輕輕的說著,漆黑的眼眸中閃爍著濃濃的恨。
“主上,這番拼殺星辰死傷同樣慘烈,若此刻我們殺個回馬槍,未必不會成功。”
哈桑並不是愚笨之人,作為公孫霖手下最得力的人,他對這次的慘敗結局最為接受不了,他馳騁草原三十年,一生只敗於一人,那人便是駐守在星辰西境的南宮傲。
可現在,他再一次戰敗了,敗給了齊風。
“你認為以齊風之智會沒有防備嗎?”
自然看到了哈桑眼眸中的不甘心,事實上,公孫霖也同樣無法釋懷,可齊風確實勝了他,無論是武藝還是機智上。
昨天聽到齊風射殺的事情時,他與公孫羽還嗤之一笑,只當是那幾人為自己擅自闖進箭羽射程而找的藉口。
今日一番對決,他竟然就那麼自然而然的相信了,相信那麼遠的距離能夠一發三箭射死三人的事是真的。
腦海中不自覺的想起昨晚他與公孫羽商量的襲營計劃——
由公孫羽親自帶領一干親衛去劫營,不論成敗,距離兩人約定的時間早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個時辰,可他現在竟然連一人一馬的蹤影都沒見到半個。
即便沒有去細查,但他知道這裡面定然被齊風做了手腳,至於公孫羽是活是死,他已不再關心。
“……不會。”
哈桑被這麼一反問,之前的雄心壯志一下子煙消雲散,再不願承認,他還是直言回答。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筆賬我們遲早能討回來。”
公孫霖是眥睚必報的人,他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
但是他也不是一個衝動行事的莽夫,不會趁一時之勇,他要的最後的勝利,是一統哈穆的結果。
一時的隱忍換取那皇位,他何樂而不為?
“屬下明白。”
觸及公孫霖那般眼神,哈桑看懂了背後隱藏的東西,恭敬的一抱拳,行禮離開。
暖暖的陽光鋪灑,溫暖了大地上的一切。
遠處細細密密的一群人慢慢放大,當前的一人一身戎裝跨坐在一匹棗紅色的駿馬之上緩緩前行。
“大將軍,他們來了。”
一個長相粗獷的年輕男人看到這群靠近的人,臉上閃露出一絲興奮,伸出一根手指指著那方,粗啞著提醒道。
“嗯,傳令下去,全軍戒備。”
收回眺望的眼神,南宮傲淡淡的應了一聲,深邃的眼眸中暈染上一絲嗜血。
“末將領命。”
李遠聞言,臉上的笑意更深,恭敬的行禮離開。
“傲。”
察覺到南宮傲的情緒變化,水墨煙微擰了一下眉頭,輕輕的喚了一聲。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收緊了摟著水墨煙腰肢的手,讓他更加緊貼自己,南宮傲輕輕的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吻。
“我知道。”
淡淡的看了一眼前方佈下的陣,水墨煙淡淡的回答,眉宇間是化不開的輕愁。
他終究不喜歡這樣的畫面,不屬於這樣的地方,隱隱的,他想離開,不想看到鮮血橫流的場面。
“你去營帳裡等我,很快我就回來。”
在公孫霖等人的身影越靠越近的時候,南宮傲鬆開水墨煙,靜靜的說著。
搖了搖頭,水墨煙迎視著南宮傲的漆眸,緩緩的拒絕:“不,我哪兒也不去,就在這裡看著你,看著你們獲取勝利。”
他是害怕見到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