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眸子,已經沾染了一層薄薄的醉意。他摸著他的頭說:“怎麼喝酒了?”
檀漓搖搖頭。把頭轉向池塘,呆呆看著出神。韶廉心疼地橫抱起他,他也不掙扎,就愣愣看著韶廉,還微微笑著。韶廉又吻了他的唇一下:“我不看著你,你這隻小狐狸就不老實。”
檀漓笑意更濃,不知是醉了還是什麼,他也抬頭去吻韶廉,吻得溫柔而深情。然後靠著韶廉的脖子,輕輕蹭了蹭。
“告訴我。是不是不開心了?”韶廉問,“我們進屋去,外面要凍壞你的。”
雪落心安
韶廉把檀漓帶到屋子裡,放在床上躺下。檀漓拉住他的手,他俯身下去。檀漓勾住他的脖子。他說:“別走。”
韶廉點點頭,也爬到床上。看著身旁人那張風華絕代的臉,檀漓也轉頭,看著韶廉。兩人都相視而笑。
“韶廉。”檀漓說,“你什麼時候會娶一位皇后回來。”
韶廉一聽,便假裝拉下了臉,把檀漓的臉一捏,說道:“我明日就娶個回來。還要和她生個太子,你能拿我怎麼樣?”
檀漓也不惱,繼續不溫不火地說:“不不,你們要生好多,大皇子二皇子。。”話還沒說完,就被韶廉抬起了腰,一股強勢的衝擊,讓檀漓驚叫起來。
“你怎麼……恩啊……”檀漓咬住嘴唇,卻被韶廉用手指挑開,他說:“要咬破的。”檀漓乾脆順勢咬住他的手指,放在嘴裡舔。
韶廉再也忍受不住地抱起了檀漓。一陣瘋狂地吻,喘著粗氣說道:“我都已經有個那麼美的皇后,再要一個幹什麼?”檀漓被吻得意亂情迷,哼叫著環抱著他。十指相扣,剩下的只有簡單的動作。但勝似任何一種語言。
待到屋裡安靜,窗外的雪聲也可以聽得清楚異常。細細碎碎。恍如情人的低語。
韶廉突然冷不防地問檀漓,問後,兩人很久都沉默地沒有說話。
“如果有一日,徐幽瑾來搶了我的王位,那會是怎麼樣的光景?”
檀漓不知道。韶廉卻明白。自從那日後,把檀漓帶回到宮中。檀漓在宮中不再肯外出,總是一個人待在曾經的太子宮這座宮殿。他不再喜笑,儘管他本來就是不喜笑的人,但他的表情是比曾經任何都漠落和哀傷。
檀漓告訴他,徐幽瑾其實也是一名太子的時候。韶廉不驚訝,而是淡淡地說,他早就該猜到。
韶廉本對皇位沒有興趣,喜好山林美景,喜好舞文弄墨。但他不得不去面對那無休止的宮廷鬥爭,佩肅告訴他,他若不做君王,沒有人可以做。而羯凌二王更是逼得他沒有退路,才放手一搏。這樣,才能坐上了皇帝的位置。
徐幽瑾其實一直在他的身邊,他也明白。宮裡的人看似喊著吾皇萬歲。但誰知道是不是背地裡又是一張臉,同徐幽瑾裡應外合的人存在著,他已經暗中除掉了不少。但有些人不能動,比如那大閹狗委花。就是明裡也同他作對,暗裡更加死咬不放。有幾次險些讓徐幽瑾混進宮中了。但韶廉無法把委花剷除,他的勢力太大,連自己也有些怕。
這些,檀漓不會知道,他也不想讓他知道。他希望他能平安地陪在自己身邊。猶如他們初見的摸樣,刻薄裡帶著孩子的稚氣,笑起來卻溫暖如風。他們每每回憶起自己相遇的過程都會面紅耳赤,但也會喜悅異常。那是便是他們的命。
但檀漓現在的不快樂,越來越表現的明顯。
他們依偎在一起的時候,門外一個姑娘哼著歌蹦蹦跳跳進來,一見他們抱在一起,呆了一呆,然後皺著眉頭沒好氣地說:“喂,哥,你們要不要下雪天也那麼有情調啊。還好讓我撞見了,被別的老臣看見了,不又要數落你的檀漓一頓。”
“寧文,你怎麼又自說自話又進來了。”兩人的動作也沒改變,彷彿習以為常被這女孩看了一般。檀漓還微微對她點了點頭道:“寧文,你辮子歪了。”
“啊?”寧文用手摸了下垂在耳邊的辮子,嘖嘖道:“檀大哥,這本來就是這麼扎的,不懂了吧”然後跑到他們倆面前,原地轉了個圈,“好不好看?”
她穿著粉色的小襖,腰間別了一串鈴鐺,轉圈的時候響得特別清脆可人。兩人不約而同笑了起來,韶廉說:“你又把自己弄得跟只小粉豬一般做什麼。堂堂一位公主,你就不能打扮的稍微端莊一些麼。”
寧文嘟嘴道:“我現在是這個皇宮裡最大的。全皇宮我穿什麼侍女們就跟著穿什麼。都說我打扮得可美了,就你倆,兩個大男人一天到晚笑話我,也不害臊。”
又惹得兩人一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