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生跑了出去。
柯琅生即便摘了人皮面具,那套衣服總歸是沒有變的,再加上他跟連瑾春方才那些對話,想要猜測出他就是之前跟在連瑾春身邊那個面貌平凡的青年並不難。
既如此,難免就有人懷疑他是否跟連瑾春是一夥的,不然怎麼會帶著人皮面具,喬裝打扮著混進沈家莊來?
沈墨承將他失憶的事簡略講了一遍,至此,在眾人眼中連瑾春的所作所為就顯得更為居心叵測了。
原來……原來柯琅生一早就知道趙之陽沒有死……
現在他更是把從前的事,一點不落地都想起來了吧?
連瑾春靜靜聽著沈墨承講他們之間的事,越聽越覺得可笑,竟仰頭哈哈大笑起來,眼眶卻隱隱帶著水光。
那副模樣簡直跟瘋了一樣,沈墨承未免再生事端,連忙吩咐人將連瑾春鎖入地牢。
當夜,沈墨承處理完莊中事務,就去見了連瑾春。
這地牢陰冷潮溼,環境並不好,連瑾春被鎖了琵琶骨,現下哪裡還有力氣動彈。聽見聲響,也不睜眼,就這麼一動也不動地靠著石牆,連呼吸也是淺淺的。
沈墨承站了半晌,也看了他半晌,才溫聲道:“沈某知道,閣下此刻根本就睡不著,既如此,何不與沈某說說話,也算解悶了。”
連瑾春依舊不理他,沈墨承也不惱,笑道:“不知你與洪四海洪大哥有何關係?在下雖然對外說洪大哥是被你誆騙的,但心裡也知道此事並非如此。”頓了頓,他又自嘲道,“也許在你看來,沈某這麼做有些不光彩,可是有時候……”
連瑾春低低開口:“洪伯伯確與此事無關,莊主這麼做是對的,我反而該多謝你。”
沈墨承微微一愣,轉而搖頭嘆道:“你能理解自然是最好的。”
他自然是能理解的,沈墨承當初為了洪四海這個忽然消失無蹤的義兄,就能不顧當時老莊主的反對,硬是把山莊裡一塊上好的院子隔出來用以懷念,就能看出來他其實是個至情至性之人。
這種人輕易不交心,一旦交心,必然會極力護著你。
若不是看穿了這點,連瑾春當初也不會捨得拖洪四海下水。
“連兄弟,”沈墨承放緩了語氣,低聲道,“我見你年紀輕輕,也不似個窮兇極惡之人,何必為了幕後的主謀白白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呢?看在洪大哥的面子上,只要你願意供出主謀,我沈墨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