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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承不解道:“莫非齊家莊還關了什麼人?”
柯琅生道:“不瞞沈兄,如今關這個偏僻院子裡的人,正是沈兄的莫逆之交洪四海洪前輩。”
沈墨承一怔之後,搖頭笑嘆:“之前你說之陽被關在齊家莊卻說不出原因,我信你,可如今你說洪大哥也被關在齊家莊,我真的……很難相信。且不說他武功高強,就只說說齊暮川囚禁他的動機,你能說出一二麼?”
柯琅生搖了搖頭,道:“我知道憑我一面之詞很難取信於沈兄,但我還是那句話,我相信連瑾春不會騙我。不論洪前輩如今是為了什麼被困在那裡,但我既然應了他,我就一定會想法子把人給救出來。”
沈墨承沉思片刻,笑起來:“那好,我也賭一把。今夜洪大哥就由我去救,你先去找連兄弟,看是否有之陽的訊息。”
自從那日出門把錦心甩掉之後,齊暮川就派了錦歲到他身邊伺候,表面上是照顧他的生活起居,實際上這丫頭總是寸步不離地跟著他,就連睡覺也不例外,簡直形同監視了。
錦歲的性子潑辣活潑,喜怒形於色,她的心思固然沒有錦心深沉,可要擺脫她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連瑾春睡裡間,她就睡外間,屋子裡一有什麼動靜她骨碌一下爬起來就往裡跑,比牛皮膏藥還厲害。
第一天擺不脫,第二天連瑾春就往香爐裡下了迷香,等錦歲睡得毫無反應之時就趁夜在山莊裡查探,第三天夜裡也是如此,整個齊家莊上上下下,除了齊暮川的書房和寢室,他全部翻了一遍,可是一無所獲。
眼看約定之期已至,連瑾春心裡也著急。
白日裡錦歲把他看得牢牢的,夜裡他忙著查探,避開層層守衛的同時,又要趕在錦歲清醒之前回去,哪裡還有時間去與柯琅生聯絡?
第四日傍晚,他一邊想事情一邊在山莊裡閒逛。
錦歲瞪著他的背影,嘀咕道:“走夠沒有啊?都晃了整整兩個時辰了,你不累啊?”
連瑾春想得入神根本沒聽到她說話,錦歲脾氣一上來,索性一屁股坐在走廊邊上,大聲叫嚷:“本姑娘不走了,你要走自己走!”
連瑾春回過神來,疑惑地轉頭看她。
錦歲捶著腿,低聲埋怨:“個個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做丫環怎麼就這麼苦,我的命啊……”
連瑾春聽著有些想笑:“你真不走了?”
錦歲把頭一扭,氣道:“不!走!”
連瑾春料想她肯定還會跟上來,也就沒想太多,轉身就走。怎知繞過了一條又一條的走廊,錦歲還是沒有跟上來,想來真是生氣了。
連瑾春心道這倒是個好機會,於是腳步一轉,往齊暮川的寢室摸去。
嚴寒深冬,這個時辰,天色已是灰濛濛的。
連瑾春在途中截了去送糕點的下人,端著托盤悄悄入了房間,齊暮川自然是不在的,他此刻正與人在書房裡會面。連瑾春飛快地在房間四處摸索起來,趙之陽沒有在齊家莊任何一處院子裡,難道會被關在密室裡?
手正摸過冰涼的花瓶,房門忽然吱呀一聲響了。
心跳幾乎就要停止,連瑾春慌忙轉過身來,正好對上齊暮川深邃的眼眸。
齊暮川愣了下,笑容淺淡:“瑾春,你怎麼在我房間裡?”
連瑾春走前幾步,俯身點亮燭火,又將托盤上擺著的幾樣糕點一一擺放在桌面上,始終垂著眼眸低聲道:“我去廚房挑了一些你愛吃的糕點,特意給你送過來,齊大哥過來嚐嚐?”
他不習慣說謊,尤其不習慣在特別緊張的時候說謊。
齊暮川看他半晌,慢慢走過去坐下來,笑道:“你也坐。”
連瑾春搖了搖頭,道:“不了,今日在莊子裡逛了好些個時辰,有些累了,我先回去了。”他幾步走到門口,正要拉開門,齊暮川忽然在這片寂靜裡突兀地揚聲道:“你那天……在南院看見我和秦朗月正在做的事吧?”
連瑾春脊背一僵,手指緊緊摳著門縫:“秦朗月是何人?我沒有聽說過……”
“你不知道麼?”齊暮川靜靜地說,“秦朗月是我從勾欄院贖回來的人,他有一張讓我很著迷的臉,不說話的時候很像一個人,有時候看著他,我會覺得很恍惚,究竟應該叫他朗月,還是應該叫他瑾……”
連瑾春猛地轉過身來,呼吸急促:“不要再說了!”
兩人靜靜對視,燭火搖曳,劈啪作響。
與此同時,守衛森嚴的齊家莊來了兩位不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