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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真的……真的離開了……」他喃喃說,心中或者早已預見了這事,卻又有些失魂落魄:「阿衡呀阿衡……你跟那草包一跑,我又該怎麼收拾爛攤子……」

有人能夠放棄逡掠袷車納�睿璸榱俗穼�g情樂趣而離去,百草有些瞭解那情思,這卻讓自己黯然了起來。

昨晚的鴛蝶交纏果真只是場夢,那人依舊高高在上,自己,還是賣命的嘍囉。

天穹聽到他說著什麼離開,把人又給拽回來,低吼:「玉瑣公主跑了?」

百草被他粗魯的拽拉,又是一陣疼痛,可這痛卻將他從傷感的情緒中拉回,很快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要緊的,先安撫下虎羅羅國主,媚蠱既已離去,那就再找一個來代替,百草開始想著隨嫁過來的幾位女侍,她們的姿容及應變能力都是首選,身負輔佐媚蠱的任務,足堪陪侍天穹。

他來到虎羅羅國是負有重任的,無論如何,都得偷取到虎羅羅國的攏�鍩氐鄢��^不能在這節骨眼上激怒天穹。

天穹見他發呆,更怒,喝吼的更加不耐煩:「回答本王,玉鎖公主呢?你又為何出現此地?」

百草拉過毯蓋粗略披上,跪拜,額頭緊貼地面,以最恭謹的姿態答話。

「王,在下百草,是帝朝指派陪嫁的侍醫。」

「抬頭。」天穹半信半疑。

百草依言仰頸,與他對望,一如平時的清冷自持。

天穹記得隨親隊伍之中的確有這麼一個人,穿著耍�攏�察o的待在帝朝官員之後,當時的他頭髮梳在皂帛幞頭之中,洠�厴��澀F在青絲垂如流水,散在肩上胸前,竟有了種媚然的風韻。

「你……」不自覺伸手,就想碰碰百草的臉與髮。

「是。」百草又是低拜,額頭、手肘及指掌櫻�兀�惶湛鄭�戎�祚穯栐挕�

天穹被這恭敬的態度弄得自個兒不上不下,收回手,目前情況怪異,他必須先釐清事情真相。

「你知道玉鎖公主上哪去了?她為何離開?」沉聲問。

「王恕罪,百草對公主不告離去也只知道個梗概……」忍著喉頭的焦痛,他冷靜編織說詞:「公主……早已芳心暗許於我帝朝宮內的一位侍衛,但因身分懸殊,無法共結連理……」

「這不跟戲班子演的一般?」天穹冷冷道:「你莫欺我虎羅羅人直率老實。」

「不敢,大王明察。」百草忙叩首:「昨夜……昨夜在下被那侍衛制伏,送入大王帳內,與公主掉了包……」

「胡言亂語,方圓有我虎羅羅國最精銳的衛士警戒,區區一個帝朝衛兵如何能不驚動任何人,輕易劫走公主?」

「大王可聽過名為草上飛的輕功?那侍衛精通此道,來無影去無蹤,所以……」

天穹聽得暗暗心驚,耳聞過江湖之中草莽武人甚多,其中多有異人,昨夜他毫無警覺就被人暗算,可見對方不是普通人,要是他心狠手辣些,只怕今日虎羅羅國君換人做了。

這麼說來,百草所言或者屬實?但是……

「所以昨晚我是跟你……」天穹雖然如此詢問,心中還是不可置信。

饒是百草冷靜,聽到這麼問,仍是無可抑制地抖了一下,頭這麼一偏揚,恰好又讓天穹瞄見倏然泛紅的耳根,如晚冬新開的初蕾,透一些春來的訊息。

「真的是你?」天穹見他反應如此,心裡已經確定五成。

百草察覺自己面容發燙發熱,只怕不是一般程度的紅,他再度低頭遮掩,以不關己事的語眨�卮稹�

「……那人……在帳中灑放低劣春藥,使大王產生幻覺,沉溺魚水之歡,他與公主方能順利脫逃……」

聲音漸訴漸低,黯然失望也是一波一波來,從來好夢最易醒,可大部分人醒來之後,可以一笑置之,他卻不行,還來不及沉澱於夢境的甜美,就必須先絞盡腦汁來應對眼前的難堪。

君王如虎,還是隻陌生的虎,一個洠�幚硨茫�儼菥蜁�嶸�⒖凇�

果然,天穹愈想愈氣。

「此人行事如此奸險,在我大婚之日劫人,就不怕本王傾盡一國之力去追捕他?」轉頭就朝帳外喊:「來人!」

百草大驚,撲上前去抓著天穹兩臂,低呼:「且慢,王請三思!」

天穹被他的大動作驚詫了一下,外頭等候的衛士卻已經聽到傳喚,小跑步到帳門外。

「我主有何吩咐?」

天穹被百草的小雞爪子抓得緊,指尖甚至掐入肉裡,眼裡卻又有一種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