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嚴肅地道:“大哥,你真的做好離開老爹,離開我們,離開這個世間的準備了嗎?我真擔心,你是一時衝動……你知不知道你對他下藥倒底意味著什麼?!我一想起這個就想立馬拍死你!”
“人總是會死的。”我滿不在乎地道。
“你呀!”他用拳頭頂了一下我的額頭,無奈地搖了搖頭。
見到胥太厲的時候,他正在跟幾個藩王一起欣賞歌舞,給我和秦昊賜坐後,便叫人承上了各地上來的貢品。
各種各樣的寶物璀璨奪目,可都提不起我的興致。
只有一個托盤裡的一枝墨玉簪吸引了我的目光。
有位藩王立馬奉承道:“維生王真是好眼光,此物乃是按照當年薄王殿下遺留在雲州的玉簪打造圖仿製打造而成,當時的巧匠雖按圖把玉簪打造好了,可傳說薄王終生都未來取,想是忘記了,當年的皇帝陛下擁有整個海內,自然看不上區區雲州墨玉簪,但是雲州是愛美之地,這種式樣為世人所喜,所以幾百年來,仿製的人很多,只是這式樣,從不曾顯得落伍。維生王看中的這枝,是雲州仿製得最為成功的一枝,用的,也是最上等的墨玉,看這,圓珠部分,側是利用天然的玉眼雕琢而成……”
他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也不知是真是假。
當今人人皆知,薄王乃大隨史上最為出名的美男子。那麼他親自設計的圖樣,就是不美,天下人眼裡也會跟風地覺得美不勝收。
這就像西施,恐怕她當年浣紗過的那條小溪也美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薄王胥文離,他當真是就算遭天譴也是很自然的事情!這個人太出色了,老天爺能不嫉妒嗎?不說他的政治才能,不說他的琴棋書畫,不說他為當時的皇帝陛下建了多雄偉的皇城,不說他把下京的遍地流金的雍城運營得曾多麼風生火起,單單看他這個人平時的生活細節,曾經的各種流行,都是參照他而來的,他簡直影響了一代人的審美!
“喜歡就收了吧。”大變態開口了,現在我就是不喜歡也得收了。
“多謝父皇。”我故意咬了咬“父皇”二字。
他像沒聽出什麼似的端著美酒徐徐喝了,斜眼看過來:“簪上看看。”
小人!
未免他露出什麼像親自動手給我插簪子這樣失態的舉動,我只好悻悻退下自己插發的簪子,將那根墨玉簪換上了。
那位藩王又奉承開了,可他的稱讚有些與眾不同。
在當世,若是奉承什麼人長得美,那一定是“好像薄王啊!”、“好有薄王的神韻啊!”、“你的眼睛很像薄王的……”等等這樣的。數百年來,人們一直津津樂道的,都是那一朝的事情。
“幾百年前的逸王,長得可真像眼前這位維生王啊!您真不愧是龍子鳳孫,太美了!”不敢妄議帝王容貌,他就拿他曾經的王爺封號來說,這位藩王也真狡猾!他甚至說的是人家長得像我,而不是我長得像那位“子皇”,我聽了,只恐昨夜飯都要翻騰了。
我斜了他一眼,故意為難道:“路宣王又沒見過那位前前前朝皇帝,怎知他長得像我?”
路宣王一摸下巴道:“王爺有所不知,在下封地在雲州一帶,雲州人素來愛美,也出美人,但是大家都一致認為逸王殿下才稱得上美,而薄王殿下,是英俊。雲州不少人的家中,到現在都掛著逸王殿下的畫像呢,那可都是薄王殿下當年畫的畫像的仿品。不巧鄙人府上,也有著數張高仿精品。”
“哼,我又沒見過,隨便你怎麼瞎說啦。不過你最好別說我美,我不喜歡聽,我喜歡聽人說我英俊,哈,哈哈……”我弄這髮梢,假笑道。
“哈,哈哈……”大變態也學了兩聲,忽然一臉神秘地對我道:“維生,想不想看一看子皇長得是什麼樣的?”
“可,可是他都已經羽化登仙了幾百年了……”我掐掐手指一算,至今為止,差不多四百年了!只怕早已化為一尊神明,守護這胥家天下了。只是不知道看到這個大變態的德行,會不會氣得七竅生煙?
慢著,胥太厲是皇帝,他自然繼承了許多其他世人無法繼承的東西。這麼說,當年薄王替子皇所作的畫像,若是儲存完整,那也應該都在宮中。薄王畫技不俗,從他所作的畫像上,或許真能睹得天顏一二也不定。
“跟我來,其他人就隨意欣賞歌舞吃酒吧。”他起身走了。
我看了看秦昊,又看了看一眾被撇下的藩王。
還是對子皇這個斷袖斷到自己兄弟頭上的美貌皇帝的好奇心打敗了我,我忽略秦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