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愣住了,不知道怎麼回答。
“確實啊,君臣之別,皇上您當然不會跟臣子稱兄道弟,想來是臣弟逾越了。”赫連羿微微皺眉,低頭退後幾步對翔安一拜,“臣甘願領罰。”
赫連羽看著這樣的對方,也知道對方很可能是在演戲,苦笑一下,放下手中一直拿著卻沒有看進一個字的奏摺,站起身來說道:“自然是兄弟,我們私下也不必這麼多禮。福公公已經在御花園裡備上了糕點,不如弟弟你也隨我一起去那裡休息吧。”反正自己也不會有什麼損失,應承下來,也省的惹怒這個喜怒無常的兄弟。赫連自然沒有察覺到自己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嘴角也微微上翹,雖然並不是自願改的稱呼而且還有些不習慣叫對方弟弟,但是那平常百姓親戚間的稱呼讓他覺得很身上的一層層的面具被卸了下來,這時候他只是赫連羽,而不是蒼炎的帝君,這樣想來,做這個改變也是不錯的。
“既然哥哥這麼說了,我自然願意去啊,而且我已近很長時間沒有見過我母妃了,過一會還希望哥哥能准許我前去請安。”赫連羿一聲哥哥叫的倒是熟稔,眼角的笑意不難看出他對赫連羽的反應很滿意。
“那是自然的,我也該去看看雲妃娘娘,為兄同與你一同去。”
三皇子作為作為皇朝的第二大勢力,寧王府的格局雖然沒有逾矩,但因為經常有人拜謁來往,雖然華麗比不上宏王府,但是對一個更重視權力政治的京都來說自然更令人嚮往,也算是京城的二大宅府——第一的自然是皇宮。不過為了不顯得過於張揚觸犯皇威,即使很多人呈上拜帖,但是真正能夠進入寧王府寥寥無幾。也就是說能進到寧王府的都是在朝野中舉足輕重的人物。護國大將軍元賀便是其中之一。
“今天進宮是有什麼好事嗎?你看起來好像很高興?”元賀慈愛地看著自己最疼愛的侄子。元賀已逾不惑之年,但飽滿的精神和強健的體魄卻讓人看著像是不到三十歲的壯年人。
“舅舅。”赫連羿恭敬地向一直照顧自己的舅舅打招呼,“今天去見母妃了。”赫連羿明顯是轉移話題,沒有真的說出自己高興的原因。他也知道剛剛自己喜形於色的表現對於自己來說太危險了,想到這點他微微皺眉,在坐下的一瞬間,整理好心緒恢復了常態。
而元賀也沒有繼續問下去,也只是順著赫連羿的話頭問,畢竟他還是關心自己唯一的妹妹的:“你母妃她過得如何?那個小皇帝對她可好?”元賀一直在心中都不承認那個憑空出現的皇帝,他認為只有自己的外甥才是做皇帝的不二人選。
“母妃她過得很好。”赫連羿接過僕人遞來的茶水,接著道,“皇兄他對母妃他也是恭敬有禮,今天也是他陪同我去見得母妃。”
“恐怕他只是逢場作戲吧,他應該明白現在他剛當上皇帝還是惹不起我們元家的勢力的。不過我們已經栽過一次,便不能再成為人手中的棋子了,各個地方還是小心提防。”
說著,元賀示意身邊的奴僕們離開,見門窗已經被關好便繼續說道,“你那個糊塗父皇確實是為這個小皇帝的登基做好了準備,先用你那個大皇兄做擋箭牌保護好那個小皇帝,然後有利用我們之間的爭鬥將,順水推舟的將那太子拉下儲君位置,就讓我們做了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還真是高招。而這個小皇帝又是咱們不曾注意過的人,也不知道他的實力到底如何。而你父皇他那麼安心的去了,自然是已經準備好了一切。不過先帝他卻是沒有削我們的權,恐怕另有後招。什麼時候想辦法將你母妃接出來吧,否則只怕她可能會成為人質啊。只是我沒想到,先皇他他英明一世卻也終是為情所困。”
先帝赫連羿陽一直是元賀敬佩的帝王,無論是強兵還是治國上,但是讓那個一個資質平庸的皇子當上這一國的君主這件事一直是他覺得難以接受的。除非這子這有什麼曠世之才,否則怎能讓一直看著自己這麼優秀的侄子的他心服。
“舅舅,對於而皇兄這個人你大可以放心,我幼時曾接觸過他,他應該是沒有什麼心計的人。我們現在要多加註意的應該是張賢,無論是他自身的本事還是在朝廷中積累的勢力都不容小覷。或許他是父皇下的重要的一枚棋。”
“張賢自然是我們關注的物件。對於這小皇帝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即使你曾與他有所接觸,但畢竟你多年不在宮中,他究竟變了多少你總是不知道的。況且他或許藏得很深,顯得越無害卻也可能越危險。”聽到赫連羿的答話讓元賀很不放心的一再囑託。
赫連羿對元賀的猜測不置可否,只是點點頭應付道:“舅舅的話,我會記住的。”